1.画展 敬亭山庄园内,园丁正在修剪花圃,早春时节,品种不同的兰花似风情万种的美人,花骨朵困倚风中,轻轻摇摆,娇贵清丽,需要精心养护。 八点整,一辆黑色林肯准时开进庄园内,昨夜春风吹开了白色山茶,几片花瓣落在青石路,车胎碾过,花瓣成泥。 一楼餐厅,蒋维则有些心烦,看了眼妻子慢慢腾腾的动作,她在收拾用过的餐盘,故意一样,大的摞在小的上面,更小的摞在小的上面,接着用桌布细心擦拭桌面,一遍又一遍,擦干净眼前一块,不紧不慢换到另一块。 他毫不怀疑,她可以这样擦一天,还能自得其乐。 “不必擦了,很干净,做点自己的事。” “啊,我没有自己的事。” 她连擡头注视他,也是温温吞吞,像永远不会煮开的白水。 蒋维则把手中的报纸摊平放在桌上,掀起上眼皮,压迫力十足,凝视她,如凝视一件没有灵魂但绝美的画作。 她的脖颈处,留着昨晚云雨的红痕。 瓷白的脸上,五官清丽秀雅,即使表情木讷,仍让男人觉得楚楚可怜,那张饱满的嘴唇,无论是殷红丶樱粉亦或苍白,都充满诱惑的味道。 只可惜她漂亮上翘的眼眸,总呆呆畏缩地看他,让他与她每一次的床上之事,总不尽兴,他捂住她的眼睛,她开始脆弱挣扎,引得他越加用力,她哭哭啼啼,他忍不住想要更多,她最後昏过去,他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欲丶望。 “那就去健身。”他假公济私,命令道。 财经新闻的报纸上,《紫盛集团股权结构调整,蒋氏集团成最大赢家》一则占据头版,他理性的目光早已离开,在她软白的耳垂流连。 “我,能不去吗?”怀好音手还在无意识擦着桌子,一接触他那双深沉晦暗的眼眸,仓惶垂首,她不想,不想和晚上那样。 她的拒绝,他只当微不足道的软哼,除了让他更想蹂躏,起不到任何有利作用。 霍然起身。 她吓了一跳,脚尖不自觉朝向楼上,想逃开他在的领域。 “领带。” “哦,哦哦。” “健身教练,周秘书物色好,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