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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戒指

北城的第一场雪下得毫无预兆。

落地窗外，雪花像被撕碎的底片，

一片片贴在玻璃上，

又迅速融化成水痕。

郁燃站在厨房吧台，

手里握着一杯黑咖啡，

指节被热气熏得微红。

餐桌上，

一枚铂金戒指孤零零地躺在餐巾纸上，

内侧空白，像一张没来得及写字的剧本。

他盯着戒指，

想起昨夜梦里，

戒指在雪地里闪着冷光，

像一颗不肯坠落的星。

咖啡的苦味在舌尖炸开，

像一句迟到的对白。

他把戒指套进左手无名指，

港码16.5，

在指根处微微晃动，

像一条过大的船锚。

铂金贴着皮肤，

温度骤降到零下七度，

像一把被雪磨钝的刀。

他走到阳台，

把手指伸进雪里，

雪粒瞬间融化，

在戒指表面凝成一层薄冰，

像给台词加了一层霜。

他对着空气说：

“今天，我把馀生剪进冬日戒指。”

声音被雪吞进去，

像一场提前写好的片尾彩蛋。

08:00，旧仓库。

屋顶的雪压得横梁微微下弯，

像一张被过度曝光的底片。

郁燃把戒指放在工作台上，

旁边是那台2008年的索尼CRT监视器，

屏幕蒙尘，像被时间冻住的湖面。

他把戒指对准取景器，

取景器里出现一圈冷白的光晕，

像一张被提前曝光的底片。

他对着取景器说：

“今天，我把馀生剪进冬日戒指。”

声音被取景器吞进去，

像一场被剪掉的片尾字幕。

09:00，雪线。

海拔3000米，

风带着雪粒打在镜头上，

像一场提前写好的沙尘暴。

郁燃把戒指从无名指摘下，

铂金在雪光下闪着冷淡的光，

像一颗被遗落的星。

他把戒指放在雪地上，

雪粒瞬间融化，

在戒指表面凝成一层薄冰，

像给台词加了一层霜。

他对着雪地说：

“今天，我把馀生剪进冬日戒指。”

声音被雪地吞进去，

像一场被剪掉的片尾字幕。

10:00，雪夜。

他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铂金在雪光下闪着冷淡的光，

像一颗被遗落的星。

他对着雪夜说：

“冬日戒指，

把馀生剪进馀生。”

声音被雪夜吞进去，

像一场被剪掉的片尾字幕。

他把戒指留在雪夜里，

像把一句承诺折进馀生。

他把馀生剪进冬日戒指，

像把一部被剪进片尾的长镜头，

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折进雨里，

折进心跳，

折进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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