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虞望抬手捋了捋他乌顺的长发。他从小就喜欢摸文慎的头发,有时候在书房读书读累了,就靠在文慎身上捉起他的长发编着玩儿。文慎向来纵容他,心疼他,从不因为他玩了他的头发而生他的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一年他竟然自耳边剪下好长的一截头发,用红绳束好送给他。虞望将那长发当宝贝一样愛着护着,藏于枕下夜夜好眠,可惜九岁那年东厢失火,那截长发也付之一炬。一想起这些往事,不论好的坏的,幸福的、遗憾的,虞望总是倍感懷念,一不留神思绪就飘得很远。过了很久,怀里人熟悉的声音才将他的魂唤回来。“京城内的铸箭坊只是障眼法,明面上等着人来查的,但里面什么也没有。”文慎凑到他耳边,用咫尺之间才能听清的輕细气声,终于将要事交代清楚,“真正的铸箭坊在湘西一带,藏于潇湘秦府地牢之下。潇湘秦府的二当家秦回……也就是当年的秦归,你还記得他么?靖南将军之子,如今为我所用,会在我需要用特制弩箭的时候自潇湘赴京。”这些事,都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轻易就能做好的。文慎在朝中本就繁政纏身,因新法推行之事不知承受了多少风浪,又要分心收揽可用之人,殚精竭虑为复仇之事谋划,怪不得刚回京时见他那般消瘦,性情也變了许多,还变得这般爱哭,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八年,任谁也扛不住。只有阿慎这个笨的痴的傻的呆的,事到如今还想着独自硬扛。“知道了。”虞望被他如兰的气息勾得耳畔发熱,原本温柔的大掌也变得不那么安分起来,“我派人去处理,不用担心。”文慎虽然交代了,但还是不太赞同他插手此事:“本身就已经很隐蔽了,不是连虞九都没查到么?”他不提虞九还好,提起虞九,虞望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大掌自亵裤摸进他软热微肿的小缝,很不客气地揉了揉:“虞九没查到不代表任何人都查不到。你什么时候那么崇拜他了?昨夜他都摸进你这里了,你没感觉?还在我面前提他,是想气死我然后继承我的遗产么?”文慎软在他怀中,气恨归气恨,却并不相信,只觉得虞望又在欺负他:“王八蛋!胡说什么呢?虞九是你的亲信,你平日里开我的玩笑也就罢了,休要为了这点快意羞辱了身边可用之才……更何况他对你忠心耿耿,对我只有厌恶,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怎么可能对我做出这种、这种淫俗之事……”虞望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