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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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洗马,”
林南有打断他的话,转身倚着窗框,眼中似笑非笑,“这朝堂之事,我一个商贾能有什么法子?劝你也莫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待苏棠离开后,林南有收起脸上的嘲讽,从暗格里取出一封密信,正是王维桢的笔迹。
信中详细写着均田制推行的步骤与难点,还写写道:“我已掌握季家纵容族人强占良田的证据。
明日子时,将舆图交尔运出。
此次无论成败,誓要为天下百姓谋一条生路。”
林南有仰头饮尽杯中酒,酒水顺着金线绣的衣襟滴落,忽然伸手蘸着酒渍,在桌面上缓缓勾勒出一个“桢”
字。
他的指尖在木纹上摩挲,醉后的思绪渐渐飘回从前。
深秋的霜雾还未散尽,林南有就扯着王居敬的月白长袍翻过青瓦围墙。
王居敬苍白的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额角却沁着细密的冷汗——他右腿旧疾发作,每走一步都疼得脸色发白。
“慢点!”
林南有半搂着人不知道暗潮对峙暮霭沉沉,压在朱红的宫墙之上,铜壶滴漏的声响在深沉的寂静中愈发清晰,声声叩击,仿佛在为这座金碧辉煌的囚笼计数。
萧昭珩握着狼毫的手蓦然顿住,宣纸上未干的墨迹被摇曳的烛火映得忽明忽暗,如同他此刻翻涌难平的心绪。
檐角最后一缕残阳挣扎着不肯退去,魏权月白色的杭绸蟒袍已裹挟着深秋的凛冽寒气踏入书房。
金线绣就的蟒纹在昏昧暮色里泛着幽冷的微光,衬得他四十岁上下的面容愈发苍白阴柔,宛如一尊冰冷易碎的薄胎瓷像。
蟒袍下摆扫过门槛的瞬间,萧昭珩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锁住他腰间悬着的那枚羊脂玉佩。
母后谢清蘅有一枚玉兰佩,有着七分惊心动魄的神似,是她生前最爱的,与自己腰间的是一对。
“老奴给殿下请安。”
魏权垂眸敛袖,姿态无可挑剔,声线却如同冬日里结冰的古井水,表面平滑如镜,底下暗涌着刺骨的寒流。
他素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优雅,似有若无地摩挲过案头那方温润的青玉镇纸——那是当今圣上亲赐予萧昭珩的束发之礼。
“殿下近来深夜伏案,废寝忘食,可是在为均田制那潭浑不见底的祸水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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