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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自衍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他：“给你。”

小傅沉辞立刻接过纸巾，虽然他脸上干干净净根本用不着，但他还是像拿到了什么宝贝一样，紧紧攥在手里，然后对着小谢自衍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傻笑。

庄竟在一旁看着，撇撇嘴，小声嘀咕：“学人精。”

他声音不大，但足够旁边的傅沉辞听到。

小傅沉辞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他转过头看向庄竟，也不说话，只是那双黑亮的眼睛慢慢、慢慢地泛起了水光，眼眶微微发红，小嘴巴向下撇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庄竟哪见过这阵仗，顿时慌了神，手足无措起来：“哎，你，你别哭啊，我，我没说什么呀。”

小谢自衍也注意到了傅沉辞的情绪变化，看到他快哭的样子，连忙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道：“沉辞弟弟不哭。”

然后他又转向庄竟，虽然语气依旧温柔，但小脸上带着认真的神色：“庄竟，不可以这样说同学，这样不礼貌。”

小小的庄竟看着谢自衍转过来对自己说话，正想点头认错，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在谢自衍转回头去继续安慰傅沉辞的瞬间，那个刚刚还眼眶通红的傅沉辞，竟然悄悄地对着他勾了一下唇角！

那笑容里哪里还有半点委屈？分明带着一丝小得意和小挑衅！

庄竟当时就惊呆了，张大了嘴巴，脑子里一团浆糊。

他年纪太小，还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变脸”

和“绿茶”

这种高深技能，只是本能地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在谢自衍温和的目光下，他最终只能老老实实地对傅沉辞说了声：“对…对不起…”

小傅沉辞这才吸了吸鼻子，把眼眶里根本不存在的水光憋了回去，对着庄竟勉强点了点头，算是接受道歉。

然后立刻又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小谢自衍。

谢自衍又抽出了一张纸巾，在傅沉辞眼角按了按，“他已经知道错了，不要伤心啦。”

“好，我没关系的，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傅沉辞悄悄把谢自衍按在自己眼角的纸巾拿过来，珍视地放进口袋。

一旁的庄竟总感觉傅沉辞的话里有话，但他自己又听不出来，索性就不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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