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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看了一眼，在一旁侍候的何昭君，点了点她：“你来说，子晟这伤，是不是为了四娘受的？他怕朕责怪四娘，故意替他开脱。”

何昭君点头称是，故意说反话：“这个凌将军真是的，怎么能为了程四娘，就欺瞒陛下，他就应当万事以陛下为先，一辈子陪在陛下身边。”

文帝一听连忙摆手：“哎这可不行说，朕还盼望着，他能与四娘早日成亲，替霍家延续香火……就是你们现在这年轻小女娘，怎么都不懂得疼人，为郎婿着想？”

越妃也看不惯文帝在屋里绕圈，她宽慰文帝：“谁年轻时不是如此？你当时就算是脖子上被蚊虫叮了个包，都恨不得让我看见，好心疼你！”

文帝嗯了一声，连连称是：“明日一早，朕就宣布他们一同入宫，好好让程四娘心疼心疼！”

小姐妹一起进修！

古代版新娘课程？“不必如此麻烦，一日两顿，连吃十日，什么病也都好了。”

“若是你不想吃，本殿下自然不会强求，”

他说到这里，何昭君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文子端用折扇挡住他人视线，悄悄凑近，“那寿春矿石，你不要了吗？”

“……你！”

文子端看她这样，心里不知怎的忽然高兴，看一眼那小黄门：“听白媪说，女公子若是喝药，都是一气呵成，从不吃什么蜜饯，你还不快收起来？”

那小内监连忙将罐子盖好，后退几步，站的远远地。

这三殿下好生奇怪，之前特意让他寻来，想要一并交给女公子，生怕她会觉得药苦，可现在却又不用了。

何昭君扯出一个微笑，硬着头皮，把白瓷小罐子凑到嘴唇前，仰头将不多的药汁喝下。

药一入口，一种甜腥之气涌入鼻腔，随之而来的是辛辣的苦味。

“唔……”

何昭君最受不了这种气味，平日里的汤药都不算浓，勉强一口闷，味道反而淡。

只是今天的药实在霸道，且口感粘稠，活像喝了一口陈年血水。

难喝的令人发指！

实在难以下咽，她一转头，就想将这口药吐在一旁花丛中，文子端轻咳一声：“咳，寿春的矿脉……”

何昭君犹豫良久，垂下头去，勉强梗着脖子把药咽了，面色惨白，宛如上刑。

苦的她直想干呕，生怕文子端看出来，以后继续用这个办法折磨她，只能强颜欢笑。

文子端满意的点点头。

他细细找孙医官，查看过何昭君的脉案，知晓她天生有些不足，气血亏虚的厉害，一到了冬日，手脚冰冷十分难熬，夏日又冷汗涔涔，畏光怕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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