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扇子与及时雨 第一卷:青萍之末 卷首语: “我成了书里最没用的关系户,还成了我最讨厌的人的‘亲弟弟’。这世界疯了——宋江竟是个美男子,而我也一样。这皮相之下,他藏着的,是否还是那副为了招安不惜牺牲一切的虚僞心肠?” --- 宋清是被一阵极具穿透力的呼噜声吵醒的。 那声音雄浑有力,起伏有致,仿佛在他耳边开了个磨坊,吭哧吭哧地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他熟悉的天花板和柔和的吸顶灯,而是粗糙的木制房梁,以及一片灰扑扑丶带着蛛网的瓦顶。 一股混杂着霉味丶土腥气和隐约汗臭的味道钻进鼻腔。 他愣了三秒,然後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不是梦。 他已经在这个见鬼的“水浒传”世界里,当了整整三个月的“铁扇子”宋清了。 三个月前,他还在现代社会的图书馆里,为了毕业论文焦头烂额,一边翻阅着《水浒传》原文,一边愤愤地在笔记上写下对宋江这个“僞君子”丶“招安罪魁祸首”的批判。许是怨念太深,或是命运弄人,他只是趴在桌上小憩片刻,再一睁眼,世界就变了天。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进步青年,成了梁山泊一百单八将中,号称最没用丶最透明丶纯靠兄长宋江的关系才坐上交椅的——“铁扇子”宋清。 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文不过吴用,武不过林冲。原着里,他的职责是“排设筵宴”,说白了,就是管食堂的。 多麽讽刺。 更讽刺的是,他穿来的时间点不早不晚,正是宋江上山之後,梁山事业蓬勃发展,而他这个“宋四郎”已经像个废柴一样,在梁山泊躺平许久的时期。 呼噜声还在继续,来自隔壁床铺的一个糙汉,好像是叫什麽“险道神”郁保四。这宿舍条件,堪比大学男寝,还是最差的那种。 宋清烦躁地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他身上穿着粗布的短打,触感粗糙,远不如他的纯棉睡衣舒服。环顾四周,这所谓的“头领”住所,简陋得令人发指,一桌一椅一床,外加一个存放他“铁扇”的兵器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