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的晨光 有些爱,开始得太迟,结束得太快。那一夜,他记下她的每一寸,她也留给他最後一次碰触的机会。灯还没亮,他先稳住呼吸——像在等人咬醒他。 夜,是情感最容易溃堤的时刻。 他吻她的肩,一路到锁骨与掌心,像是记忆每一寸肌肤。她指尖收紧,指甲在他背上划下一道细痕,疼得清楚,也像把不愿遗忘刻进皮肤。 他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回床面,低头在她掌心落下一记极轻的吻,像替即将失去的东西封印。她唇边微颤,眼里浮起尚未成形的话。他不让那句话落地,俯身以几近掠夺的深吻把她所有思绪搅碎。 他的吻沿着锁骨停住,齿尖在皮肤上轻咬。她猛吸一口气,身体本能地弓起。 他在耳边问:「痛吗?」 她与他对视,语气近乎挑衅:「你说呢?」 他没再回话,只俯身,含住她的食指指尖缓缓吐出,舌尖掠过,像无声的警告与哄诱。 他眼神微亮,嗓音低哑:「我越该放开你,就越想把你咬进骨子里。」 她咬住下唇,几乎要渗血,换来他更深丶更长的一次拥抱。他翻过她的身,掌心落在她腰侧,身体覆上去,贴在她耳畔低喃:「你不说不要,我就当你还舍不得走。」 她没有回答,只把手向後探去,指尖勾住他的後颈——像默许,也像最後一点任性。 他先在她耳畔落下一吻,齿尖轻咬过耳缘,她猛地颤了一下。他再度吻住她,动作近乎疯狂,像一场对命运的反击。角落的画架晃了一下,金属笔罐倾倒,几枝铅笔落地,发出轻轻的声响。她的发丝被汗贴在肩头,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手臂箍紧她,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指节死死收紧,骨节泛白,力道逼得她险些透不过气,却仍紧抓着他不肯放手。 床单早已凌乱,散落的铅笔滚到床脚,空气里全是汗水与呼吸交缠的热度。他们一次次被推到极限,直到身体与心都失去了分界,只能在沉重的喘息里,紧紧相拥。谁都不敢先睡,仿佛一闭眼,对方就会从世界中抽离。 有一晚,她贴着他胸口问:「如果我们没遇见,是不是就不会这麽痛?」 他把她圈进怀里,额头抵着她额头,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