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历史最高纪录 混乱的谈话声,刺鼻的味道,眼睛被粗劣到发硬的布料紧紧裹着,被捆绑到发麻的双手都在攫取她的呼吸,面临未知的恐惧让她的心跳都要蹦出喉咙,不只是快,剧烈跳动下直逼胸腔的颤抖,像在撞击牢笼的凶猛野兽。 一阵剧烈的颠簸,一声“到了”,她被人粗暴地推下车。 接着是绳子被短暂地解开,带来的希望下一秒就被狠狠地扼杀了,她被更坚固的麻绳绑在了凳子上,这次不仅是手,还有双脚。 痛苦,害怕,恐惧几种极端的情绪堆积在她的神经末梢,在听见旁边女人尖叫声时达到了顶峰。 但比这更让她害怕的是忽然,就在一瞬间,尖叫声截然而止。 裴静冷汗早已打湿後背,浑身都在止不住颤抖,她能感受到眼角也淌出了泪,视觉被遮住,耳朵变得极其灵敏,那人渐渐往她的方向走。 她希望那人能大发慈悲拿开塞在她嘴里的东西,她想问你们是谁,想尖叫,想把胸腔漫天的恐惧都泄出来。 但那人只是经过了她的身边。 带来些许安全感的风扇声在秋风四起的晚上消失了,无边无际的安静下,耳边倏忽传来楼下摩托车飞驰而过的怒吼,酒鬼们互相猜拳的骂声,让裴静猛的睁开眼,意识缓慢回笼。 梦魇的每一刻开始无意识回放,画面清晰丶恐惧再一次直逼心脏,没开灯的房间,眼前的一切都像极了被布料蒙住时的景象,那麽黑,那麽…没有尽头。 她强迫自己动一动,翻了个身,窗户向来习惯开着,秋天将近,凉爽的风吹进来让她脱离梦魇初始那天的闷热。 又到整点,时钟闪烁了几秒。 四点。 有进步,比上次睡得久点了,她起来推开一旁的抽屉,拿出一张纸,尽力回想梦结束的那一刹闪过的人脸,在纸上画了起来。 最後抵不过後脑勺那一阵阵麻疼,画了十几分钟就不得不躺回床,昏昏沉沉睡了个回笼觉,起床後洗漱完就接到了她妈章怡的电话。 章怡因为老毛病腰伤住院了,这通电话是每天的例行问候。 她走到玄关,一边把手机夹在胳膊和耳朵间隙,一边急急忙忙把鞋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