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令 暴雨是城市最好的掩护。 姚漾站在“魅影”酒吧三楼的消防通道窗口,黑色作战靴碾过积雨的台阶,溅起细小的水花。她刚结束一场跨国暗杀,紧身作战服还带着硝烟与雨水的混合气息,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颈侧,勾勒出冷硬的下颌线。耳麦里传来黑河组织首领低沉的嗓音,像淬了冰的钢针,刺破雨幕的嘈杂。 “孤狼,新任务。目标姜黎,明晚八点,‘汀兰’私人会所,顶楼露台。” 姚漾握着P226手枪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捅开了她刻意尘封的记忆,那些被酒精和硝烟掩盖的画面瞬间翻涌——潮湿的旧仓库里,十七岁的姜黎踩着碎玻璃朝她笑,手里攥着帮她抢回来的匕首;雪夜的屋顶上,十八岁的姜黎替她挡下致命一击,鲜血染红了她那件最喜欢的黑色连帽衫;还有最後那个雨天,姜黎站在巷口,雨水顺着她棱角分明的脸颊往下淌,声音轻得像要碎掉:“姚漾,你选组织,还是选我?” 那时她怎麽回答的?好像是沉默,然後转身走进了雨里。 “孤狼,收到请回话。”首领的催促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此次任务优先级S级,失败代价你清楚。” 姚漾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回心底。黑河组织养了她十年,从街头流浪的孤儿到代号“孤狼”的顶级杀手,她的命早就是组织的。背叛?她从不敢想,也不能想。 “收到。”她的声音冷得像窗外的雨水,听不出任何波澜。 耳麦挂断的瞬间,姚漾从战术背包里翻出平板电脑,指尖划过屏幕,调出姜黎的资料。照片上的女人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後,眉眼间是与年龄不符的沉稳锐利。25岁,身高175cm,三年间迅速崛起的地下新贵,黑白两道通吃,手段狠辣却又极讲规矩,短短时间就吞并了三座城市的灰色産业,甚至连黑河组织都要避其锋芒。 资料下方附着一行小字:身法极高,疑似受过特殊训练。 姚漾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她记得,姜黎的身法是自学的,在无数个躲避追债人的夜晚练出来的,带着股野路子的刁钻。可现在,“特殊训练”四个字像根刺,扎得她心口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