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像一层温热的橘色薄雾,懒洋洋地渗进这座老旧居民楼的每一道裂缝,空气中弥漫着夏末的闷热,夹杂着远处饭馆飘来的油烟味和下水道隐隐的腐臭。 李明,31岁,拖着那双磨损的运动鞋,脚步沉重地从狭小的出租屋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垃圾袋,塑料袋摩擦着他的掌心,出细微的“沙沙”声。 袋子里塞满了外卖盒的残渣,酸馊的米饭味直冲鼻腔,让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他的脸庞平凡得像一张没上色的素描,五官端正却无甚亮点,在流水线上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机械的组装动作,月薪五千出头,勉强够付房租和泡面钱。 31岁了,还母胎单身,每晚躺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听着邻居的电视声嗡嗡作响,他总觉得自己像一缕被遗忘的烟,悄无声息地消散在城市的夜色里。 小区垃圾站就在楼后,水泥地上散落着几摊黄的污水,李明低头走着,鞋底踩在碎石上出“咯吱咯吱”的脆响,脑子里回荡着今天流水线机器的轰鸣声——那些乏味的螺丝拧紧动作像无形的枷锁,勒得他喘不过气。 忽然,脚下踢到什么硬物,出低沉的“咚”一声。 他弯腰捡起,掌心触到冰凉的金属质感——一把造型奇特的玩具枪。 枪身是深蓝色的合金,表面刻着诡异的螺旋花纹,粗糙的纹路在指尖下微微刺痛,像古老的符文在低语。 枪管沉甸甸的,握在手里有种意外的真实重量,不像那些廉价塑料玩具的轻飘飘。 扳机处的按钮凉滑如玉,他无意识地摩挲着,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机油味,混杂着垃圾堆的霉腐气息。 奇怪,这东西怎么扔这儿了? 李明四下张望,风吹过树叶的“哗啦”声中,没人影。 他本该随手丢掉的,可一股莫名的悸动从心底涌起,像电流般窜过指尖,他鬼使神差地将枪塞进外套口袋,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胸口。 或许是最近看的那些穿越小说作祟,那股酸涩的幻想味在舌尖回荡,让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也许能来点转机。 扔掉垃圾袋后,李明提着空荡荡的双手往回走,口袋里的枪随着步伐轻轻碰撞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