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年六月日,晴。 苏城某医院住院部护士站,两个年轻的小护士正在说话。 “黄云,陈阿姨的后事都办好了?” “办好了,陈阿姨交代过,一切从简,骨灰也不需要敛收,都放弃了。” 刚从殡仪馆回来的黄云眼圈红红的,刚刚哭过一场,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陈阿姨真是活的通透,虽然一辈子无儿无女,却想得明白。 别的不说,就她的那个侄子,平时不出现,知道陈阿姨时日无多了,才露面。 来了也不说照顾一下陈阿姨,只会强调自己是陈阿姨唯一的亲人,等着继承陈阿姨的家产。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陈阿姨已经做了公证,所有财产都捐给孟奶奶和豆豆了,给她们当做治疗费用了。” 小护士想着陈阿姨侄子失望又无可奈何的嘴,心里就高兴。 陈阿姨在她们科室治疗好几年了,那个侄子从来没过来看望过她。 “陈阿姨走的很安详,穿着她最喜欢的那套衣服,饰什么都没戴,都卖了,只戴了孟奶奶送的那个木镯子。” 黄云脑海中又浮现出陈阿姨的模样,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o年华国苏城的纺织厂家属院,其中一个小平房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的女孩,眉头紧锁,好像在做噩梦。 “头好疼啊,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有痛感?” 陈妍挣扎了一下,沉重的眼皮被分开了,她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地方,是阴曹地府吗?可是,这环境,难道现在地府的经济也不景气?” 陈妍看着灰扑扑的墙,年代剧里才出现的门帘子,墙上钉着的一排洋钉子,上面挂着的绿挎包不仅洗得黄还有补丁。不仅挎包上有补丁,仅有的两件衣服上也有补丁。 陈妍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她可是五百多度的近视,什么时候看得这么清楚了? 又转头看了一下,床头桌子上放着的搪瓷缸子,上面四个鲜红的大字“先进个人”是那么的醒目。 陈妍不仅感觉头痛,心跳也加了,她好像不是在地府,而是穿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