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心死了。 被丫鬟迷晕在嫁给裴珩的路上。 醒来时,她被关进一间暗室,蒙面人日日以铁鞭沾盐水抽她,烙铁印在皮肉上滋滋作响,只为逼她交出那封从未见过的密信。 整整二十一日,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连求死都成奢望。 林夏心知道自己要死了。 可她不甘心! 她摸出藏在发间的瓷片,以假证据诱得蒙面人近身,猛地扎向他面门! 那人快速弓腰后撤,但黑布还是松脱滑落,露出一张俊美无铸的脸。 这眉,这眼,她再熟悉不过——竟是自己的未婚夫裴珩! 林夏心大睁着双眼,直勾勾瞪着对方,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做了几年鬼,无力看着病重的母亲终日伤心落泪,直至哭瞎双眼,在病榻上活活断了气。 而裴珩身边早有新妇,两人执手笑谈,举案齐眉。 唯有那个全京城都能踩上一脚的罪臣之后白行迟,拖着武功尽失的身体,不远千里赶来相救,却只能抱回她冰冷的尸体。 他花光身上最后一两银子,为她收敛尸骨,风风光光地送了她一程。 虽然,连薄棺里的小像,都是他用屋后黄泥捏的。 再睁眼,林夏心竟回到了刚学成下山时。 “把衣服脱了。” 林夏心微微捏紧手中写着“夏行”两字的身份木牌,打量四周。 白家军检身堂的帐篷很大,里面用屏风隔出了几个角落,每个角落各有一个验兵官和一个负责记录的兵卒。 但帐外有数队精兵镇守,若被发现是女儿身,必是死罪无疑。 她深吸一口气,大步走进去,在经过那个兵卒时找准时机,将手中的药丸暗暗捏爆。 这是她从凌霄派带出来的“咳咳丹”。 衣角带起的微风卷着药粉,飘到兵卒脸上,引得他连连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他头晕目眩,扶着屏风大口呼吸,“不行,我得出去缓缓,喘不上来气了。” 几步开外的验兵官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去。” 兵卒立马丢下纸笔跑出了营帐。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