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常聚首,冤家路窄 国际高中,校长室。 那扇厚重的橡木门,理论上足以隔绝一切噪音。但此刻,它却像一层脆弱的窗户纸,被里面喷发的音浪冲击得嗡嗡作响。 “我强烈抗议!这是对自由民主价值的粗暴践踏!”一个高昂而自信,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年轻男声穿透门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 “抗议无效。”另一个声音响起,平静得像一汪深潭,却有着奇特的穿透力,“你刚才一脚踩坏我实验田里那株‘新型杂交水稻’秧苗的时候,怎麽没想想自由民主的边界在哪里?” “吼——!都给我闭嘴!再吵吵,我就把你们连同这张破桌子一起从窗户扔出去!”第三个声音介入,低沉丶浑厚,像西伯利亚的冻土,充满了不耐烦和纯粹的物理说服力。 “成何体统!简直有失贵族风范!请注意你们的仪态!”第四个声音带着老派的傲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试图维持秩序,却显得苍白无力。 “我宣布,罢工!从现在开始,我拒绝参与任何缺乏艺术性丶仪式感和哲学思辨的低层次讨论!”第五个声音充满了浪漫主义的愤慨,仿佛遭受了美学上的巨大侮辱。 “砰!” 一声巨响,并非来自争吵,而是那盏华丽的水晶吊灯终于不堪重负,从天花板上脱落,砸在巨大的实木办公桌上,碎片四溅。 死一样的寂静维持了大概三秒。 紧接着,橡木门被猛地从里面拉开。 五个身影——或者更准确地说,五团裹挟着怒火丶怨气和不屑的低气压人形生物——鱼贯而出。他们就是国际高中学生会权力核心的五位常任理事:鹰酱丶兔子丶大毛丶牛牛丶高卢鸡。刚刚结束的关于“校园绿化带産权及扩展合法性”的辩论,成功升级为肢体语言交流,并最终以公共财産的牺牲告终。 校长,一位总是笑眯眯眯着眼,但镜片後目光深不可测的中年男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门口。他手里拿着一张刚刚打印出来的丶还带着温度的《校长室公物损坏赔偿清单》,脸上的笑容越发“和蔼可亲”。 “同学们,精力很旺盛嘛,对世界未来的看法也很……热烈。”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