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穹界,南荒边缘,林家村。 时值深秋,山风已带上了刺骨的寒意,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扑向村中低矮的土坯房。夕阳的余晖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将天边染上一抹凄艳的橘红,预示着漫长冬夜的临近。 村东头一间简陋的屋舍内,少年林昊正盘坐在冰冷的土炕上,稚嫩的脸庞因用力而微微涨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按照村里老猎户传授的最粗浅的呼吸法,努力引导着体内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感”,试图冲击那层阻碍了他整整三年的锻体一层壁垒。 然而,任凭他如何努力,那丝气感就如同滑不留手的游鱼,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溃散开来,重归沉寂。丹田处空空荡荡,只有每次失败后传来的阵阵虚弱与刺痛。 “唉……” 良久,林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眸子里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沮丧与不甘。他今年已十五岁,村中与他同龄的少年,稍有资质的,大多已踏入锻体二层、三层,甚至资质最好的那个,去年就被路过的一个小宗门选为杂役弟子,带离了这贫瘠的山村。 唯有他,依旧卡在锻体一层的门槛上,寸步难行,成了村里人口中“没出息”的代表。 “难道我林昊,此生就注定要在这小山村里庸碌一生,最后像爹娘一样,死得无声无息吗?”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他的父母并非林家村原住民,据村里老人说,是十多年前逃难至此,当时林母已怀有身孕,不久后便生下了他。然而在他五岁那年,父母上山采药,却再也没能回来,只留下他一人孤苦伶仃,靠着村里人的接济和自家屋后一小片薄田勉强过活。 身世模糊,资质低劣,前途一片灰暗。这就是林昊对自己人生的全部认知。 窗外传来几声孩童追逐打闹的嬉笑声,更衬得他屋内冷清寂寥。林昊甩了甩头,似乎想将那些负面情绪统统甩开。他翻身下炕,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冰冷的山泉水,从头浇下。 刺骨的寒意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却也暂时驱散了心中的阴郁。 “不行,我不能放弃!明天再去后山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年份久点的老药……”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眼神重新变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