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暮色如天鹅绒幕布行将垂拢,手工切割的水晶吊灯折射出让人头晕目眩的华彩。还未到开宴的时分,燕尾服的侍者就已经手持托盘穿行在客人之间,恰如其分地提供体贴服务。 这无疑是属于临城上流阶级的聚会,来往者衣香鬓影好不体面,竖起耳朵细听,却能辨认出交换八卦流言的窃窃私语。 “诶,你听说没,谢家那个真少爷被找回来了。” “什么?!难道谢知衍还能不是亲生的不成?” “不是谢知衍,是那个后边儿才找回来的小少爷。” “谢迟竹吗?本来就是情妇的儿子,亲生不亲生都当不了继承人,这下怕不是要被谢老爷子踢出去咯~” “话不能这么说,把人踢出去到底有伤谢家体面,难道还能连个大活人都养不起?你当在绿江文学城呢?” “谁知道呢,那位小少爷每年花销还真不少……” 一道形单影只的身影远远走来,两人却是不约而同地噤声了。 来者留着微长的狼尾,显然因今日出席晚宴而简单抓过造型,偏分刘海露出大半额头和那双天生脉脉含情的潋滟桃花眼,长睫又将那双眼一半都隐没于阴翳,脸颊却还有一点未褪的婴儿肥; 他的唇同样自带弧度,即使面无表情也仿佛自带三分笑意,只随意穿了件缎面的黑色休闲衬衫,领口并未老老实实将所有扣子都归位,而是露出一小截光洁如瓷的锁骨,锁骨上触目惊心一点殷红,定睛细看才知道是项链的设计。 往下看,衬衫腰身收束得极窄,西装外套就随意搭在手臂上,因清瘦而格外清晰的腕骨上叠戴了两条梵克雅宝的四叶草手链,一条白金满钻,一条黑玛瑙。全身都是简约的色彩搭配,只有肩头一点绿色格外夺目。 方才窃窃私语的人眯眼一看,发现那是一只……圆滚滚的绿花桃牡丹鹦鹉。 还不怎么怕人的样子,东张西望,社会化得相当不错。 两人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大概除了这位谢家小少爷,也没有人会将宠物带到这样的宴会场合了。 谢迟竹其实知道有人在议论他。八卦乃是古往今来人类的本能,最为风光的谢家被捅出了真假少爷这样的丑闻,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