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的灼痛感还未散尽,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扎着喉咙,沈清辞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咳嗽起来。 入目是熟悉的青纱帐,帐角绣着母亲亲手绣的缠枝莲纹样,浅碧色的丝线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是她闺房里常年燃着的熏香,前世她被打入死牢时,最想念的就是这个味道。 “小姐,您醒了?” 一道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清辞浑身一僵,这个声音…… 是沈雨柔! 她缓缓转头,就见穿着水绿色襦裙的少女端着一个描金漆盘站在床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正是她那同父异母的庶妹沈雨柔。而沈雨柔手中的漆盘里,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褐色的药汁在白瓷碗里泛着诡异的光泽。 沈清辞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要停止跳动。 这碗药…… 她记得! 前世,就是及笄宴前三天,沈雨柔也是这样端着一碗 “补气血” 的汤药来看她,说她近来为及笄礼操劳,特意让厨房炖了补药。那时的她还傻乎乎地以为这个庶妹是真心对自己好,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可谁知道,这碗药里被沈雨柔加了慢性毒药,虽不致命,却让她在及笄宴当天浑身无力,不仅错过了与镇北军副将的婚约(那是父亲为她争取的唯一能庇护沈家的机会),还被柳氏(继母)诬陷 “体弱多病,恐难生养”,彻底断了她的好姻缘。 后来她才知道,这碗药只是开始。沈雨柔和柳氏一步步设计,先是夺走母亲留下的嫁妆,再是诬陷父亲 “通敌叛国”,最后将她打入死牢,灌下剧毒,让她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 临死前,沈雨柔曾笑着对她说:“姐姐,你的嫡女身份,你的嫁妆,你的姻缘,甚至你的命,都是我的了!你和你那死鬼母亲一样,都活该!” 那些恶毒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沈清辞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骨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回到及笄宴前三天? 难道…… 她重生了? “小姐,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雨柔见她半天不说话,又往前凑了凑,将药碗递到她面前,语气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