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跳如擂鼓,胸口闷得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 他大口喘着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房间里的空气凉丝丝的,带着山间雾气的湿润味儿。 窗外,岚仪宗的晨雾还没散尽,隐约传来鸟叫和远处女弟子们的笑声,一切都那么平静。 可他的梦……太真实了。 在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地方。 不是宗门的任何一处,而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花海。 那些花朵不是普通的花,茎秆细长如丝,表面滑腻腻的,像活物一样蠕动着,缠上他的手腕、脚踝和大腿。 花瓣层层叠叠,粉红中透着诡异的荧光,触感温热而黏稠,轻轻摩擦着他的皮肤,带来一种说不出的酥麻。 他想挣扎,却动弹不得——花茎越缠越紧,勒进肉里,像是无数柔软的手指在抚摸、挤压,热气直往身体深处钻。 花心处渗出甜腻的汁液,滴在他胸口,顺着肌肤滑落,留下湿热的轨迹。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不由自主地烫,那种感觉……既像被拥抱,又像被吞噬。 他张嘴想喊,却只出低低的呜咽,花瓣就凑上来,轻轻摩挲他的唇,带着花蜜的香甜味儿,堵住了所有声音。 渐渐地,他愈沉醉于那花蜜,意识也堕入黑暗,直到惊醒。 “该死,又是这个梦。”陆昊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来。 床榻软绵绵的,铺着岚仪宗特有的云丝被,凉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些。 他深吸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没事没事,就是小时候那事儿闹的。十八年了,早该忘了。”他甩甩头,试图把那些纠缠的触感从脑子里赶走。 没错,师傅告诉他,那只是童年的阴影。 小时候,他被父母——或者说那些不负责任的人——扔在岚仪宗的山门前,裹在一条破破烂烂的布包里。 布条缠得死死的,勒得他小胳膊小腿麻,哭都哭不出声。 要不是宗门的女弟子们现得早,他说不定就这么冻僵了。 从那以后,这种被'缠住'的感觉就偶尔在梦里冒出来,像个不请自来的老朋友,黏糊糊的,甩不掉。 至于那花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