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咖啡碰到在键盘上的滚烫触感还残留在指尖,凌瑶再次睁眼时,世界已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昏暗。 鼻腔里灌满了潮湿的腐叶味,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冷风裹着砂砾往衣领里钻,她打了个寒颤,才现自己正躺在一堆粗糙的兽皮上——那兽皮硬得像砂纸,还带着未褪尽的兽毛腥气。 “醒了?这灾星居然还能醒!” 尖利的女声像淬了冰,凌瑶艰难地偏过头,看见三个裹着兽皮、脸上涂着红黑油彩的女人站在不远处,眼神里的恐惧和厌恶几乎要溢出来。她们手里握着磨得锋利的石斧,斧刃上的寒光让她心脏猛地一缩。 这是哪儿?拍古装剧?可这原始的环境、身上单薄得遮不住风寒的破旧兽皮,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兽吼声,都真实得可怕。凌瑶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现右臂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去,手肘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结着黑痂,显然是旧伤未愈。 “别碰她!大巫大人说了,这女人是‘不祥’的征兆,上次狩猎队的伤亡,就是她预言失误招来的祸!”另一个矮胖的女人上前一步,用石斧柄狠狠戳了戳地面,“要不是大巫说她还有点‘祭司血脉’能用来祭祀,早就该扔去喂黑纹兽了!” 祭司?预言失误?凌瑶脑子里一片混乱,陌生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了进来——原主也叫“凌瑶”,是这个“石牙部落”里唯一的祭司,却因天生脸上带着一块狰狞的黑疤,被族人视为“鬼面”,再加上前阵子预言狩猎安全却导致半数族人伤亡,彻底成了部落里人人喊打的“不祥者”。而就在昨天,原主因不堪忍受族人的打骂,一头撞在了部落的祭石上,再醒来,灵魂就换成了来自现代的她。 凌瑶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指尖触到一片凹凸不平的粗糙皮肤,从颧骨一直蔓延到下颌,像一块丑陋的烙印。她猛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盛满浑浊雨水的石槽——水面倒映出的人影蓬头垢面,脸色蜡黄,唯有一双眼睛还透着点生气,可那道黑疤几乎毁了整张脸,难怪族人会如此厌恶。 “吵什么?” 厚重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披羽毛斗篷、头花白的老人被两个壮硕的兽人搀扶着走来,正是部落的大巫。他浑浊的眼睛扫过凌瑶,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冷漠:“凌瑶,你既已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