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脑海中搅动。 谭浩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斑驳潮湿的房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和寒气。 记忆如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撕扯着他的神经。 他不是谭浩,至少不完全是。 他本是二十一世纪一个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在连续通宵加班的第n天后,眼前一黑,再醒来时,灵魂便被塞进了这具同样名为谭浩的躯壳里——大夏皇朝最窝囊、最不受待见、形同冷宫囚徒的九皇子。 环顾四周,这所谓的皇子寝宫简直是个笑话。 屋顶角落还在滴答漏水,地上摆着一个接水的破瓦盆。 不远处的炭盆里,最后一点火星在寒风中明灭不定,散着聊胜于无的暖意。 桌案上的膳食早已凉透,一碗看不出原貌的汤羹上凝着一层白色的油花,旁边是两块硬得能当石子儿的馒头。 这就是皇子的待遇?连前世的出租屋都不如! “殿下,您醒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谭浩转过头,看到一个身形单薄、面色有些蜡黄的小宫女正费力地将一小块黑炭夹入盆中。 她叫苏婉儿,是这具身体记忆里唯一还算亲近的人。 见他醒来,苏婉儿赶紧放下炭夹,端起一件稍显厚实的旧衣,低声道:“殿下,天凉,先披上衣服吧。太医院的药没送来,奴婢给您熬了些姜汤,您先喝点暖暖身子。” 谭浩没有动,他还在消化这荒诞的现实。 门外,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太监赵德全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耐,见谭浩醒了,也只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连句请安都懒得说。 这就是他如今的处境,奴欺主,人善被人欺。 苏婉儿见他神情恍惚,眼圈一红,低声劝道:“殿下,再忍一忍,等风头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忍? 谭浩在心里冷笑。 记忆告诉他,这位九皇子生母早逝,毫无背景,性格懦弱,是整个皇宫里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出气筒。 忍,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欺凌。 他从塌陷的床榻上坐起,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