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电子音在耳边嗡嗡作响,那是她一手建立的商业帝国股价崩盘的最后哀鸣。沈清辞猛地睁开眼,预期的刺目灯光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昏沉的黑暗,和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中药苦味。 不是她那间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灯火通明的顶层办公室。 头痛欲裂,像是被重锤击打过,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脑海——将军府、嫡女、落水、冲喜……一个属于古代少女“沈清辞”的、苍白而悲惨的短短十五年人生。 她,二十一世纪纵横商场的资本巨头,竟在一场精心策划的收购败局后,穿越成了这个同名同姓、即将被送入虎狼之穴的可怜少女身上。 “咳咳……”她试图开口,喉咙却干涩得不出清晰的声音,只有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味弥漫开来。 “小姐!小姐您醒了?!”一个带着哭腔的、稚嫩的声音在床边响起,紧接着,一盏如豆的油灯被点亮,昏黄的光晕照亮了一张哭得肿眼泡的小脸,是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丫鬟,“谢天谢地!您都昏睡两天了!奴婢……奴婢还以为您……” 记忆迅对号入座,这是原主生母留下的、唯一忠心的丫鬟,名叫春桃。 “水……”沈清辞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春桃连忙手脚并用地倒来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喂她喝下。温水润泽了干灼的喉咙,稍稍驱散了些许寒意,也让沈清辞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晰。 她环顾四周。房间简陋得可怜,除了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旧桌子和一个掉漆的衣柜,再无他物。窗户纸破了好几个洞,夜风嗖嗖地往里灌。这与记忆里将军府嫡女的身份,简直天壤之别。 “我……怎么了?”沈清辞需要确认一些细节,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春桃从未听过的冷静。 春桃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小姐您不记得了?两天前,您在花园池塘边喂鱼,不知怎么……就掉了下去。当时只有二小姐和她的丫鬟在旁边,她们……她们说是您自己失足落水的……可是,可是奴婢不信!” 沈清辞在脑中飞快检索。原主的记忆停留在落水前,与那位庶出的妹妹沈清柔生了争执,对方言语极尽刻薄,嘲讽她这个嫡女即将被送去给永宁侯那个病入膏肓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