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山庄今晚有火。 火光从前院的演武场烧起,将半个夜空映成不祥的橘红色。木梁燃烧的爆裂声,兵器碰撞的碎裂声,还有人的惨叫声,共同组成了今夜的安魂曲。 上官逸 笔尖的墨,已经干了。 他本在作画,一幅《松下问剑图》,画中山石嶙峋,古松苍劲,万事俱备,只差画龙点睛的两个论剑人。 现在,剑来了。 不是画里的剑,是杀人的剑。 听雨轩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坚实的木门四分五裂。 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冲了进来,脸上蒙着狰狞的恶鬼面具,只露出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睛。他们手中的钢刀造型奇特,刀身弯曲如蛇,上面沾染的血正顺着刀尖往下滴,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黏稠的黑点。 上官逸没有动。 他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两块将要被画入画中的顽石。他的身体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不是因为他有多镇定,而是因为极致的恐惧已经锁住了他的四肢百骸。 其中一个黑衣人举起了刀。 刀锋上反射着窗外的火光,像一道扭曲的闪电。 上官逸的瞳孔里,只有这道光。 “锵!”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在耳边炸响。 一把厚重的长剑从门外精准地格开了劈向他的钢刀。火星四溅中,来人顺势向前一步,剑锋一转,以一个简单直接的角度,刺入了举刀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透出的剑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随即,生命力从他全身抽离,软软地倒了下去。 另一名黑衣人反应极快,嘶吼一声,反手一刀横斩而来,刀锋带着一股腥风。 门口的人影不退反进,左臂抬起硬挡住对方的手腕,任由刀锋在自己手臂上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剑一送,干净利落地洞穿了第二名黑衣人的心脏。 直到这时,上官逸才看清来人。 是他的父亲,名剑山庄庄主,上官鸿。 上官鸿的左臂鲜血淋漓,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月白色的庄主长袍已被鲜血染得斑驳不堪。他拔出自己的长剑,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