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自古以人文风景闻名遐迩,若是往日了无战事,必是一副花团锦簇歌舞交欢的太平景象。 只是如今的临安却填了几分肃穆气息。 诚王造反兵败后仍有一些溃兵余孽在城外游蹿,时至今日仍时不时要有城里的守卫军出城剿匪。 站在城门下卫兵也不负以往懒散的模样,对进出城来往人员的检查也稍稍上了几分心。 此时正是正午,正是一天中往来人群最多时,虽然离战事结束未远,但临安城已经慢慢恢复往日繁华,城门下的卫兵正在慢慢检查。 排队的人们擦了擦汗,心想今日为何有点慢,抬头一看,城门口似乎有人和守卫起了冲突。 “瞎了你的狗眼,在临安城还不认得萧家的车子吗?惊了车上的小姐你们担得起吗?”马车上的车夫口气嚣张眼神跋扈,穿戴者青衣小帽,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卫兵队正连忙拦下还想争吵的新兵,暗叹一口气。 这年轻娃子不肖事,不知现在萧府势大,那马车上的车夫是萧府新任命的管事,据说原叫三德,近来改名唤作四德,虽只是小小家丁但也难缠。 队正有些无奈,只是职责所在也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不知车上何人,若是贵府小姐还请现身证明一下。” 四德一听眉毛一挑,手里马鞭扬起,正要破口大骂,却听那车里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四德,不可。”说罢,一双玉手掀开车帘,露出一道靓影从车中现出,微微颔。 “妾身是萧府萧玉若,此行出城是为了前往南方进货,还望放行。” “不敢不敢,还不赶快放行。”队正连忙道歉,招呼手下放行。 在这小小波澜之后,人流又恢复了流动。 只有一道无人注意的身影趁乱溜出了城外。 这人浑身破破烂烂像个乞丐,但仔细一看,正是被通缉的诚王世子赵康宁。 赵康宁出了城,却是一刻不敢逗留,急急快步离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两侧树影斑驳,旁边溪水潺潺,四周静谧无人,赵康宁不得悲从中来,自己堂堂一介世子竟然沦落至此,现在食不果腹饥肠辘辘,更是因伤不能人道,不知人生还有何意义,不禁跌坐在地,默然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