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空正在撕碎熟悉的轮廓。 没有人能说清这场异变始于哪个瞬间,或许是某个清晨推开窗时,本该升起朝阳的东方悬着半轮残缺的月亮,银辉裹着细碎的红光,将街道染成诡异的橘紫色;又或许是正午时分,烈日正当空,柏油路蒸腾着暑气,却突然有雪花毫无征兆地落下,粘在滚烫的车窗上瞬间融化,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水痕。昼夜不再遵循东升西落的铁律,前一秒还是蝉鸣聒噪的盛夏,后一秒就刮起裹着冰粒的寒风,人们刚从短袖换上羽绒服,窗外的柳枝又抽出了新芽;有时白昼与黑夜会在天际线处撞出模糊的边界,一半天空亮得刺眼,一半天空沉得像墨,飞鸟在明暗交界线处慌乱地盘旋,找不到归巢的方向;日月食成了无需预测的日常,有时是太阳被啃噬成弯弯的月牙,有时是月亮浸在暗红的光晕里,更荒诞的是,偶尔会看见太阳与月亮同时挂在天上,一个炽热,一个清冷,各自散着光芒,把世界照得既不明亮也不昏暗,像是被按下了某种错乱的开关。 城市在这场混乱里逐渐失序。交通信号灯的倒计时失去了意义,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分钟会不会突然陷入黑暗,或是迎来刺眼的强光;市里的应季商品被抢购一空,冬天的暖宝宝和夏天的防晒霜被堆在同一个购物篮里;人们出门时会在包里塞进薄外套、厚围巾、雨伞和墨镜,却依然躲不过突如其来的天气骤变——刚用雨伞挡住暴雨,就被骤降的气温冻得抖,等披上围巾,阳光又突然冲破云层,晒得人头晕目眩。没有人知道这一切为何生,电视里的专家从大气环流讲到宇宙射线,却给不出一个能让人们安心的答案;网络上的猜测漫天飞,有人说地球脱离了既定的轨道,有人说有未知的力量在篡改宇宙的规则,可这些声音最终都被下一场更离奇的天气异变打断,只剩下人们脸上挥之不去的惶惑。 就在这片混乱中,不同世界的身影开始交织。 青草草原上,风不再按季节吹拂,刚长出的青草有时会在一夜之间枯黄,又在几小时后重新焕生机。喜羊羊站在山坡上,望着远处时而亮如白昼、时而暗如深夜的天空,耳边传来懒羊羊含混的抱怨——后者因为频繁的温度变化,刚吃完的青草蛋糕还没消化,就被冻得缩成了一团。“灰太狼呢?”喜羊羊转头问,话音刚落,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