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活得好不如活得巧,活得巧不如活得没人注意到。” “这日子,真是闲出鸟来了。” 沈妙毫无形象地瘫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出了穿越以来的第n次感叹。从福报的现代社畜,变成这大晟朝后宫里的一个七品小才人,唯一的福利大概就是……可以合法躺平了? 哦不,用她的话说,这叫“战略性咸鱼”。 “才人!才人!”贴身宫女玲珑端着个托盘,小脸煞白地跑进来,“您、您怎么还躺着呀!刚得的消息,皇上御驾往咱们这个方向来了!” 沈妙一个激灵,差点从躺椅上滚下来。 “什么?!那个活阎王怎么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她手忙脚脚地爬起来,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宫斗剧里被皇帝随手赐死的炮灰镜头,“快!快把门关上!就说我病了,对,重病,起不来床那种!” 玲珑急得直跺脚:“才人!关门是欺君之罪呀!而且,御驾只是可能经过,又不一定进来……” “万一呢?万一他老人家心血来潮,想看看哪个角落还藏着个喘气的呢?”沈妙一边飞快地把躺椅拖到角落,一边整理自己睡得有些皱的衣裙,内心疯狂os:【老天保佑,信女愿吃素三天,只求暴君过门不入!我一点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啊!我只想混到二十五岁领盒饭…啊不,领退休金出宫啊!】 她所在的这处“听竹小筑”,地处后宫最偏僻的西北角,一年到头除了送饭的小太监和偶尔迷路的猫,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正因如此,她才能安安稳稳地当了小半年的透明人。 谁能想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玲珑,我头乱不乱?脸色够不够苍白?像不像马上要嗝屁的样子?”沈妙抓着玲珑的手,紧张地问。 玲珑看着自家才人那张清丽小脸,即使不施粉黛也自带一股灵动之气,无奈道:“才人,您……您好看着呢,一点都不像病人。” 【要命!平时觉得这丫头老实,关键时刻怎么不会配合演戏!】沈妙内心哀嚎,【暴君萧彻,那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活阎王!登基三年,抄家的世家、砍头的大臣比我这辈子见过的人都多!听说他前两天才因为一个宫女奉茶时手抖了一下,就直接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