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 一夜无眠的沈时鸢撑着酸软的双臂坐起身, 床榻里早就没了萧时冕的身影。 沈时鸢垂了眸,长睫下印着淡淡的青色,伸出嫩白的藕臂时,却忽然看见手腕上的青淤, 回想起昨日萧时冕的怒火,还有今日一声不吭的离去, 沈时鸢轻叹了口气,撩开月影纱帐, 早就候在寢殿外的花阴听见动静, 小步走过来, 纱帐挂起, 花阴看见沈时鸢身上的暧昧痕迹, 有些心疼的开口:“娘娘,都怪奴婢昨日笨手笨脚的,惊醒了陛下,害娘娘这般遭罪。” 说着眼底有了些泪意。 沈时鸢安慰的笑了笑:“昨夜吓到了吧,他正在气头上,难免拿你出气。” 花阴从衣柜里拿出一身云白色锦袍长裙, 正要替沈时鸢换上, ……门外一阵脚步声, 花怡一脸愤恨的跑进来,看见沈时鸢后,小脸上带了些委屈, 花阴蹙了蹙眉, 这丫头,总是这副毛毛躁躁的样子,说了她多少次也改不了。 正要开口教训几句时, 却看见花怡泪珠子落下来, 沈时鸢柔声问道:“怎么了?” 花怡走上前去,胡乱擦了擦泪,对着沈时鸢道:“娘娘,咱们止鸢宫被围起来了!” “花阴姐姐本来是让奴婢去领些驱寒药包给娘娘沐浴用,可是奴婢一出大门就被禁军拦住了。” “奴婢好言好语的同那禁军首领求情,谁知那人好不客气,竟拿手里的剑指着奴婢,让奴婢滚回来。” 沈时鸢闻言没说话,想起昨日萧时冕的那句, “明日就昭告天下,让你做我的贵妃。” 沈时鸢眸子渐渐冷下来,在这止鸢宫里,她做了三年皇后, 最高的尊崇,她已享了三年,三年的殚精竭虑后宫争斗,她早就累了。 花怡还在喋喋不休:“还是从前的陛下对娘娘好,温柔细致……” “花怡!怎么这么多话?快去小厨房看看娘娘的早膳做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