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孽,以至于死后的第三年还要看到这样的画面。 我飘下去,看着那个小小的胚胎。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 被白薇薇害死的时候我没哭。 看着顾瑾深亲手解剖我的时候我也没哭。 可现在,我的眼泪却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了下来。 这个孩子都已经有手有脚了。 如果三年前我没有被白薇薇害死,现在这个孩子应该已经两岁多了。 他会抱着我叫我妈妈。 我会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他的手上。 可现在,一切都成了一场空。 “死者身份尚不明确,让他们去化验一下,对比一下dna。” 真可惜啊,顾瑾深。 如果你再认真一点,就可以看到我当年为了救你在小腹上留下的伤口了。 只是,我们又一次错过了。 助理接过要化验的东西,看了一眼记录表,继续问到: “顾哥,这***概去世多久了,你还没说呢。” 顾瑾深收拾案台的手一顿,却没有回答,反而问助手: “小张,江淮月逃走多久了?” 小张听到顾瑾深说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回答: “三年了,顾哥你忘了,她逃走之后,要求撤销她一切荣誉和职称的报告还是你写的。” 我怔怔地听着这句话,撤销、报告。 顾瑾深明明知道我将科考队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更重要。 可他怎么敢? 为了一个白薇薇,他撤销了我曾经最引以为豪的东西! “怎么了顾哥,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小张看了看顾瑾深,又看向了案台上躺着的我: “顾哥,你别多想了,江淮月当年自己抢走所有物资叛逃的,还像她做什么。” 顾瑾深嘲讽地笑了笑:“没事,突然想到了而已!” “你记一下,这***概去世三年了!” “我先走了,薇薇在家等我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