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向死亡 三月不归人 那天我问她,一个写手,停笔的那天在做什么。 她说,大概,在向世界告别吧。 内容标签:轻松 原来是我们是最陌生的朋友 林岸死在了她永远的二十九岁。 白裙的女孩双手交迭,面容平静,林咻咻呜咽地蜷缩在她枕边,屋里干净整洁,四月的风吹动纱窗,虔诚地好像一场盛大的安眠。 第二天是她生日,我知道她不吃蛋糕,所有甜腻的东西都像人世间与生俱来的热闹,跟她无聊的人生不搭边。我想着她一定会发一组美美的照片,熟与不熟的朋友都过来排队点赞,只有我的留言充斥着浮夸与讨打,换来一句,赵希,你爬远点。 但是她放弃了,我也忙忘了。 直到她葬礼的前一天,我脱掉疲惫不堪的白大褂从夜色埋没的大楼里出来,天上难得几颗星星,比霓虹灯暗淡,手掌拂过的风轻柔和暖,我预想天光大亮之后会有个好天气,但夜班人得回去补救命觉,人间的欢喜和热闹穿不过医院的大门,伟大赵医生的词典里没有朝九晚五。 那家占道经营的火锅店还有人影三两,玻璃撞击的声音喧嚣又落寞,赵医生很想去一尝辣味,但很遗憾,他家两人以上才做锅底。 我记得有天深夜收到林岸被大雨拦在回家路上的消息,她下了班去吃火锅,结果吃到一半,下暴雨了,一会儿雨水就到了她的膝盖。 她在路边的超市买了雨伞,被大雨淹没的小道吓得尖叫。 街道上再无一人,只有磅礴的大雨和撑着伞却已被湿透的我,我像一颗孤点,安静地站在台阶上等绿灯亮起,车流的灯光打量着我,里面的人看着我,而我,等绿灯亮起的时候沉默走过。 后来我读林岸的文字,居然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晚她躲在一户遮雨的人家门口,女人打开门看了她一眼,椅子拖进去,关上门上再也没打开过。 最后那一桌离开后,店里的光关了,赵医生连进去买一瓶可乐的机会也被就地扼杀。 我突然很想给林岸发条消息,养生人肯定早早睡了,为着长两三根头发晚十早八。 把后半生的觉都睡完了,你是打算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