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通,他没接。 第二通,他还是没接。 她一通一通的打过去,直到第九通,那边才终于接通。 听到那边沉稳的呼吸声,她忽然想起读高中时,她被人污蔑抄袭,孤立无援之际,她也是这样一遍一遍的拨打着他的电话。 那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别怕,有小叔在。” 可如今,她却颤抖的问出:“我那幅画的底稿,是你拿给她的吗?” 薄斯珩没有丝毫犹豫,坦然认下了这件事。 “是我。” 电话里传来长长的呼吸声,话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沉默了几秒,薄斯珩才开口。 “这幅画本就不该出现在世人面前,更不该冠***的名字,你不知道吗?” 原来还是在害怕被人察觉。 原来还是在担心她对他怀有非分之想。 阮清槐嘴角咧开一丝惨笑,闭上了满是血丝的双眼。 “可抄袭的不是我,是覃芷啊,你把底稿给她,那我就再也洗刷不掉抄袭的污点!我整个职业生涯都毁了!” “阿芷只是一时糊涂,她不是故意的,你替她背一次黑锅又如何?一开始我要你学画画,不过是为了找点兴趣爱好分散注意力,你不用那么较真。反正我会养你一辈子,你余生都不用为生计担心。” 说话,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阮清槐仍保持着举着***的动作,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前面的镜子上。 看着镜中那张哭得眼睛红肿,憔悴不堪的脸,她突然有些不太能认出自己了。 这还是她吗? 她也不太认识薄斯珩了。 那还是那个哪怕全世界背弃她,他却会为她背弃全世界的小叔吗? 她已经看不清了。 画展泡汤后,阮清槐更坚定了要把钱都还给薄斯珩的想法。 身边几个朋友给她介绍了几个能赚钱的***,去高尔夫球场做球童,在高端会所做服务员等等。 为了能尽快筹到钱,只要能赚钱,她什么活都接,每天早出晚归看不见人影。 离出国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