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为我熬了三日的药,夫人便偷奸耍滑,怪不得我这两日旧疾复发……原来是夫人诚心害我……” 剧痛犹在心口撕咬,可耳畔却传来沈柔西子捧心般娇弱的声音。 尚未来得及辩解,盛弘安便急匆匆赶来,怒将药锅摔在我脸上: “毒妇!柔儿身弱,你就见不得她半分好?!” “若不是当日柔儿以身挡剑,我死了,你还能有今日的荣光?!” 我已放血饲药半月有余,又日日上山砍柴生火,身子早就虚的不像样。 一锅刚煮好的药劈头盖脸的淋下来,我连躲的力气都没有,只勉强侧过了头,胸前,双手生生被烫得大片水泡,惨不忍睹。 可膳房的下人熟视无睹,盛弘安更是满眼只有那个娼女。 见我躺在地上不肯起身熬药,愤愤一脚踹在我心窝: “惰妇!还不速速熬药,若是半刻钟内见不到药端来,我就跺了你这双没用的手!” 盛弘安一把抱起沈柔,大步流星的带他回去休息。 我趴在地上,望着满手水泡和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低笑出声,只觉悲凉。 一年前,盛弘安不顾我劝阻,执意去青楼喝花酒,偶遇刺客。 是沈柔替他挡了一剑。 盛弘安将人带了回来,要我悉心照料。 我贵为当家主母,亲自过问沈柔这个娼女已是恩赐! 可沈柔仗着对盛弘安有救命之恩,日日装病,非说有心悸的后遗症。 唯有我命格尊贵,亲手煎药,才能压制。 盛弘安便命我天不亮就要上山砍柴,生生磨出满手水泡。 还要我苦读医书,亲自采药。 最为关键的药引子,更是五毒蛇,需我日日放血饲养。 如此种种,才算诚心! 可沈柔根本就没病! 府医早就治好了她的外伤。 如今不过是山鸡乍飞上枝头,想要磋磨我这个她眼中的凤凰,来获取虚荣和满足。 我曾数次提出,沈柔早就痊愈。 可盛弘安根本不信,只觉得是我偷奸耍滑,见不得沈柔好,也根本不在乎他这个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