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却眸色幽深看着她,轻飘飘开口:“昨夜喝多了把你当成阿月,以后你知道我喝了酒,记得避着点。” 柳云笙沉默一瞬,蜷拢手心点了点头:“云笙谨记。” 以后相隔万里,不管他饮不饮酒,自己都会离他远远的。 裴恒眼底涌上一缕复杂情绪,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开了。 柳云笙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许久才收回视线。 还有四天,就要走了。 院子里的梅花树叶萧瑟凋零,她心底的情愫之花,也早就枯萎了。 下午,柳云笙去皇城官署做戍守边疆的文书交接事项。 看着原本属于父母的通关文牒,她一时有些失神。 自七岁后,柳云笙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从前她也在心底埋怨过,他们驰骋沙场以边疆为家,却将她丢在京城不管不问。 裴恒给了她遮风避雨的家,她以为那个男人是她此生永远的依仗和依靠。 直到一抔黄沙埋忠骨,柳云笙才想通过,身为武将家的女儿,她不该偏居京城一偶,而是应当一身戎装冲锋陷阵,巾帼不让须眉。 好在还有时间,她要继承父母的衣钵,带着柳家军魂,继续他们没能完成的任务。 这两天,柳云笙继续收拾着出征的行囊,却突然发现,枕头底下放着的瓷瓶不见了。 那青花瓷瓶里,放着的是他们柳家祖传的救命药——玄元丹。 一粒丹药,可医死人,肉白骨。 父亲出征前,特意留给她,要她非万不得已不可轻易用掉。 可现在,玄元丹不见了! 正当柳云笙万分紧张之际,裴恒来了梅苑。 “阿月前几日腹痛难忍,我将你的玄元丹拿去给她服用了。” “那日走得匆忙忘了告诉你,如今她已痊愈,本王欠了你一个人情。” 听着他云淡风轻道出的话,柳云笙的心跌落了谷底。 玄元丹是柳家军上战场杀敌立了军功才能得到的救命药,父亲特意留给她保命用,这个男人竟然轻飘飘地给了江恒月! “皇叔可知,玄元丹是我父亲的军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