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爷变得很冷漠,对家里人也没啥感情。 我奶气得直跺脚,她大声说:「我看你是疯了!咱家住在半山腰上,又赶上大雪封山,咋可能有人来?」 我爷像是没听见我奶说话,他拿起刀,给老山羊剥皮。 我奶气得去抢刀,可她力气小,根本抢不过我爷。 我爷把我奶推开,差点把我奶推倒,他冷着脸说:「快去烧锅热水,天黑之前必须把羊肉炖好。」 我奶皱紧眉头,她好声好气地说:「老头子,这老山羊邪性,不能吃,你听我一句劝,快把老山羊当人一样下葬,给它取名,刻墓碑,求它原谅,这事才算完。」 我爷皱紧眉头,他冷着脸说:「想活命,就听我的。」 我爷说完这话,就把羊皮扒了下来。 他把羊皮挂在晾衣绳上。 风一吹,一股难闻的羊膻味,还夹杂着血腥味。 我奶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她知道我爷脾气怪,根本拦不住我爷。 我奶把我领进仓房里烧热水,她抓着我的肩膀说:「元福,你听奶的话,晚上咱不吃羊肉,一口都不吃,只要你听话,奶就领你进城买烧鸡,买糖球吃。」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 见我答应,我奶眉头稍微舒展开,她又嘱咐道:「一口都不能吃,肉汤也不能喝,一口都不能喝。」 我小声说:「奶,你放心,我不吃羊肉也不喝羊汤,我害怕老山羊,我爷杀老山羊的时候,我看见了,那老山羊很邪性,看我爷的眼神像是在琢磨我爷,它根本不像一只羊,更像是一个人。」 我话音刚落,我奶就变了脸色,她紧紧把我抱住,在我耳边小声说:「元福,离你爷远点。」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 我话音刚落,我爷就抱着半盆羊肉进来,他脸上,身上都沾了山羊的血。 我爷说:「热水烧好了吗?」 我奶干笑两声说:「烧好了。」 我奶把锅盖打开,锅里的水冒着热气。 我爷把半盆羊肉倒进锅里,又嘱咐我奶:「任何调料都不要放。」 我奶愣了几秒,她说:「盐也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