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哥,你好歹也听人家说几句呗。” 段虎闻此,却隐隐牵唇。 漆黑浓深的双眸中只剩讽刺。 要不说是个毛儿都没长全的兔崽子呢,这都没看出来问题是么。 大冷天的穿的这么单薄,打扮的花里胡哨儿的,还故意强调一下等了他老长时间,是想叫谁可怜她呢? 显然,段虎从小到大都不是那怜香惜玉的主儿,叼着烟眯着眼,就跟敷衍似地站定,甚至都没看季琴。 倒也不是别的,就算他现在想走,也得等老沈他们锁完大门了以后把钥匙给他再走。 不过这在季琴眼中却成了来之不易的希望。 她心口怦怦跳,不敢再耽搁时间,连忙道:“段虎同志,我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让你很生气。” “我就是想跟你说,我没有想破坏你们亲事的意思。” “那个主意也是我妈跟我哥——” “有区别么?”季琴话刚说了一半儿,段虎就听不下去了。 他打断,语气粗鲁凶悍,“你们不都是一家子么,是谁的主意有区别?” “... ...”季琴短暂愣住。 还好反应快,马上接道:“对,对。” “我们都是一家子。” “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怕你到时候因为这个跟我姐生气,闹别扭。所以才,” “我说的一家子不包括肥婆。”段虎抠了抠耳朵又打断。 “啊?”这回季琴就真傻了。 一时没再接的上来。 顿了老半天才磕磕巴巴地问:“你,你这话说的是啥意思... ...” 段虎微微耷拉着眼皮,漆黑的眸中写着厌恶,冷笑,“要都是一家子,待遇咋差的那么多呢?” “你们谁的屋儿单拎出来,都能顶她那破屋儿俩仨的,你是咋有脸跟我说是一家子的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肥婆是你们家随便捡来的奴隶呢。” “还得是个贼不值钱的奴隶,稍微给点粗面馒头啊,稀汤寡水儿的,就能累死累活地咣咣给你们卖命。” “滚蛋。”段虎捏着烟头儿往地上一扔,蹍灭,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