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晚再次清醒时,便发现蚀骨疼痛已然消失,她看着周围的一切,神情有些恍然。 周围屋子内的一切,赫然便是她出嫁前闺房内的布置。 可是,她已嫁给河东然那个畜生五年,又怎么会出现在出嫁前住的闺房之中? 宋玉晚抬手一看,袖子滑下,看见了她纤细白皙娇嫩的小臂,她瞳孔瞬间瞪大,另一只手不敢置信的摸着那光滑到毫无痕迹的肌肤。 身上那被河东然的爱人扎的针孔,竟然完全不见了! 正当她震惊时,旁边传来了熟悉的婢女的声音:“小姐,您可算是醒了,您感觉身体如何?奴婢给您叫来府医吧?” 一张模糊却又万分熟悉的脸,在熹微的光影下,渐渐变得分明。 “你……是谁?”宋玉晚躺在床榻上,怔怔看着卷起纱帐抬手探向她额头的婢女。 落在她额头上的手顿了顿,汤圆愣了一秒,眼泪就如泄了闸的水,噗簌往下掉。 “您不记得奴婢了?”不等宋玉晚开口,汤圆‘哇’的一声,扑在宋玉晚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小姐您好命苦,好容易退了烧,却烧坏了脑子,连奴婢都不记得了。” 汤圆哭得伤心,嘈杂的哭声在宋玉晚耳边渐渐清晰,过往之事涌上心头,宋玉晚鼻尖一酸,跟着掉下眼泪来,她没有斥责婢女吵闹,而是温柔地环抱住她。 “没想到死后,还能和你见上一面,我开始还不敢信,看来老天不算太薄待我。” 一滴清泪自宋玉晚眼角滑落,不敢去回忆两年前,如恶梦鲜血淋漓的过往。 两年前,宋家主君身死,河东然才露出他面具下的獠牙,和陆远乔合谋陷害于她。 当时汤圆为她顶了莫须有的罪名,被喂药折磨致死。 为了求河东然放过汤圆,宋玉晚在雨里跪了一日一夜,等到的是汤圆被草席裹着扔到她面前的一具尸首。 之后她大病一场,身体彻底垮了。 那个时候宋玉晚不明白,陆远乔和河东然厌恶她,可是没有理由非要汤圆死。 直到她死前才得知,汤圆非死不可的理由,是因为撞见他们两个苟合,才被灭了口。 “什么死啊活啊的?小姐不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