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雨如注, 而她在跟桌上的水壶搏斗。 她现在手很小,身子也很小, 身体异常虚弱, 浑身剧烈疼痛焦渴,就像受尽酷刑折磨,她抖得不成样子。 水壶距离她不过一尺, 她却用尽力气, 才颤抖着把它抱到怀中。 躺回床上时,虚汗几乎浸湿了衣衫。 在剧烈到要昏厥过去的疼痛中, 乔可却像完成一次不可想象的壮举, 忍不住抿嘴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至少不用渴死了。 她歇了一口气, 才举起水壶, 如饮甘露, 喝下几大口水。 又忍不住气喘吁吁栽倒。 异常虚弱的状态, 让她很难去在意这古朴小屋的异常。何况,没有一处不异常的,她本身在这里就是最大的异常。 后窗竹帘在狂风中吱吱作响, 暴雨时不时齐刷刷冲击着窗扇。闷雷在暴雨中由远而近, 又由近而远。其中似乎夹杂野兽的嘶吼! 嘶央! 直到一声急促的悲鸣拖着尾音冲破乌沉沉的暴雨嘹亮地响起。那不同寻常的狰狞凶残, 令乔可相信, 她应该置身在一个恐怖野兽环绕的世界。 屋外也许很不安全, 只怕屋内也快要不安全了。因为悲鸣声正冲破暴雨急速靠近。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连动一动都做不到。 很快, 她发现有人在与凶兽搏斗。并且她一定要赢了。 伴随女子的轻啸声,那东西凶狠尖锐的暴鸣过后,总是夹杂痛苦不堪的嘶嘶声 。 他们的战场变幻极快, 一会儿在后边的窗口撕打, 再侧耳倾听,又会从前门口响起一声声愤怒不堪的悲鸣。 风铃嘣嘣碎了好几个,狂乱的风不但卷起竹窗,还将门鼓起一条缝,风压又重又急,仿佛下一刻就会把门冲破。 乔可动了动脚,恨不得立即跳下床去拿什么赶紧堵住那扇门。 她怕那东西闯进来把她吓死。 但她浑身虚弱无力,才动一动,虚汗就顺着额角往下滑,后背眨眼全湿了。 身体深处像一炉火腾腾燃烧,才喝进去的水,眨眼都被热气蒸发成汗水流了出来。 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