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外修养了半年,被两兄弟逼着在刀上跳舞我才堪堪能下地行走。 而这段时间,郑文柏和郑文俨没来看过我一眼。 直到打包好东西回府那天,他们两个才出现在我面前。 郑文柏一脸不屑的看着我,语气不善。 「沈识微,你装什么装,让你跳个舞至于休养大半年?赶紧跟我回去跟清音道歉!」 「这段时间她日日忧心你,茶不思饭不想,跳舞的时候把脚都扭伤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绷带的脚。 她的脚扭伤了,可我的脚却是废了。 郑文俨则一脸鄙夷地上下打量我,注意到我手里攥着的拐杖,他嗤笑道。 「拐杖都拿上了,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做戏?」 说着,他冷不丁一把抢过我的拐杖。 我没了支撑,顿时倒在地上。 手腕上的佛串狠狠硌了一下,啪地一声碎了。 这佛串是郑文柏三步一叩首,爬了九十九层台阶才拿到的。 小时候的我喜爱跳舞,跳的一曲曼妙舞姿。 一次我跳的太过投入,不防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导致我为宫宴准备了两个月的舞,就这么白费了。 郑文柏见我难过,连夜赶去灵山给我求来开光的佛串。 他说,灵山的佛串最灵,定能保佑微微康复。 郑文俨则四处打听江湖名医,听说凤霞山上的道士能医治,只是早已隐居。 他就屈尊降贵蹲在人家门前一个月,每天又是砍柴又是挑水,终于求来一味灵丹妙药。 最终赶在宴会前交给我,我如愿上去表演。 可惜,在宋清音出现之后,此般过往皆随风而散了。 我趴在地上用手撑着向前,夺回自己的拐杖,撑着站起身。 郑文柏见我一瘸一拐的背影,有些不忍。 「你可以先回去休整,明日再来道歉。」 郑文俨不可思议道:「兄长,你别又被她的伎俩给迷惑了。」 转头望着我,扬声道: 「不道歉也行,把你那双红舞鞋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