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巷子里最勾魂的女人。 她专门替人熬药。 熬的药也不苦不涩分外香甜。 只是没人知道,她在药里加了味特别的药引子。 俗称。 处子香。 ...... 我举着糖粿子进院门,与我娘撞了个满怀。 娘手里的药渣洒了一地。 门廊下等着熬药的人抢着帮娘来拾掇。 那几双手里,唯独我娘的又嫩又白,格外显眼。 我娘是个熬药娘。 她专门帮人熬药。 熬一副药只收一文钱。 我娘熬的药不苦不涩透着香甜,药效还加倍。 因此这些年,家里的门槛都快让人给踏破了。 我娘返身去熬下一壶。 团扇轻轻地摇,炭火忽明忽灭。 娘捞起腰间的丝帕按按鬓角的汗珠子。 门廊那里一个肥胖婆娘撇撇嘴,悄么声地同旁人讲。 “啧,我要是有妙娘这勾人的劲儿,我男人还至于天天往窑子里跑?” 说罢,手腕虚虚晃着,扭着臀朝前走了两步。 是学我娘打扇子走路的模样。 她说着自贬的话,脸上却得意地很—— 她笑我娘。 再美再娇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连个男人都没有。 只能自己带着两个闺女窝在这巷子里。 一罐药一文钱地熬着。 我已经十二,听得出好赖话。 狠狠瞪了那婆娘一眼,想撞开她往里屋去。 结果那婆娘像一堵墙。 她纹丝未动,我的小胸脯却撞得一阵闷痛。 我疼得哎呀一声,差点扔了手里的糖粿子。 吓得我娘脚下生风,马面裙都走翻了褶,连忙将我拉进房里。 见我捂着胸,她伸手摸了摸。 摸到两团微微鼓起的花苞儿,我娘突然就白了脸。 她跌坐在床头,仿佛我得了什么大病似的。 泪珠子在眼里打着转儿。 自言自语道。 “阿绾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