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去寒没有睡得很好,梦境中,他坐在一个旋转大托盘上,谢决变成过的动物们围着他,轮流亲他一口。 其他还好,鸟喙啄得他腮帮子疼,姜去寒惊醒,是他自己的手指戳到脸颊了。 呆呆回想诡异的梦,姜去寒困倦得下床洗漱,一开门,天还半黑着,姜曾蕴点了灯,坐在他院子里绣花。阿特阿越两人小心侍奉左右,一个扯线一个抻布。 一大早倒是忙的热火朝天,姜去寒散着头发素着脸,在他姐旁边坐下:“绣什么呢?” “绣观音绣如来。”姜曾蕴眼下乌青,明显一夜未睡,压低声音道,“保佑家宅。” 她这么个形象,绣工又拙劣,把手刺破仍然在绣,血滴在雪白的绣布上,不像祈福像诅咒。 姜去寒当然知道为什么,他道:“你压力太大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谢决并不可怕,相反还十分弱小。只能握住姐姐的手指给她包扎。 姜曾蕴心里酸的一塌糊涂,他们姜家的小宝宝,父母含在嘴里,哥姐捧在手上,还没长成就被皇帝看上,要把他从姜家移栽到深宫里。 “宫里的人知道吗?” 知道,但姜去寒不担心,“他们肚子里有更大的秘密。” 姜曾蕴了然,又问“上次那个穿阿特衣服的男人是不是谢决。”她回去想了一晚上,把全部都串连上。 姜去寒点头,“他有事找我。” “他居然敢来,不怕母亲关起门把他杀了吗?”姜曾蕴站起来,“你最听姐姐话了对不对?” “对。” “行,今年科举出了个事,所有本该外放做官的书生举人都滞留在京城。”姜曾蕴把思考一晚得出了解决办法说出来,“他们迟早还是要出京的,现在你多和他们接触接触,看上哪个姐姐带你一起嫁过去,天高皇帝远,去他奶奶的。” 她在讲什么东西? 姜去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把激动的姐拽着坐下,叫大名:“姜曾蕴,你不是不打算成亲吗?” 姜曾蕴又站起来:“现在不重要了。” “很重要!”姜去寒火也上来了,她不想相亲他就替她去,扮女装也去,他都计划好了,要是姜曾蕴不肯嫁人,他就用谢决的身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