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是苏家的丫鬟。 我叫“吆五”妹妹叫“喝六”。 被卖来时,主母实在受不了那酒蒙子赌鬼老爹给我们取的名字,便改为了“珠圆”“玉润”,预备着栽培栽培,专门伺候大少爷。 我还记得刚来那天,主母和掌事嬷嬷说,大少爷年纪不小该填个房里人了,“这两个丫头面庞喜笑,身段看着也好生养,万一有福气,就抬了做个良妾也是好的。” 三月后,掌事嬷嬷拿着两个空空如也的饭桶朝主母告状:“您是在人牙子那儿抓了两个猪崽子吗?好不好生养不好说,也太能吃了。” 主母看我俩胖成两个肉滚滚的喜庆小球儿,直摇头道:“废了废了。这德行怎么能吸引的住大少爷?留下来伺候我吧。” 我和妹妹抱着包子点头如捣蒜,以为自己找到了最稳妥的挂靠单位,这一辈子终于好起来了。 却不想,我和妹妹胖成个大球儿的时候,被少爷亲自要了去。 我们那年只有十五岁,在主母院子里吃三年吃的很饱,根本不想离开。 但我们也不敢违逆少爷,只能挎着包袱,泪眼汪汪的一步三回头。 我想主母和掌事嬷嬷从小看我们吃到大,一定是舍不得我们的。 却回头看见,掌事嬷嬷和主母咬耳朵:“少爷喜欢这样的?是不是猪妖上身了?大娘子,少爷的审美要紧啊,要不咱们请个道士给做做法吧····” “!!!!?” 预计的离别呢?想象的主仆情深呢? 都是幻影呗? 再说人家只是能吃一点!!!哪有那么像猪啦!!!! 我俩咬着一张芝麻大饼,吃的很愤然。 虽然少爷这里的伙食也不错,但主母和掌事嬷嬷的态度给了我们幼小心灵致命的伤害。 不过很快,这伤害就被八宝甜汤治好了。 因为少爷总是早出晚归,他院子里便单设了个小厨房专门伺候他,为了灶火一直旺着,厨下的张娘子会每日做些甜品给这里伺候的丫头们。 少爷从不苛待下人,也不允许院子里仗着资历胡乱霸凌新人,我和妹妹在这里过得也还算适应。 算来算去也只有一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