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像是嫌弃一包处理不掉的垃圾。 余温僵在门口,感觉整个胸腔像是被人按压着,闷的喘不上气来。 她默默地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连关门都是动作都放缓数倍。 许久没下过雨了,地面上干燥的都是灰尘,被路过的车卷起来,呛的她不断咳嗽。 她不由得想起来,一年多前破旧的出租房里也是这么多的灰,她躺在散着霉味的床垫上,看着倨傲的男人单手解着纽扣,扯掉衬衫。 她伸手从枕头边摸住一个避孕套递过去,男人接过却随手丢出去,像饿鬼一样覆上来,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垂上,“真麻烦,要是怀孕了我娶你!” 她伸手去找那东西,偏巧就落在了柜子摆放着的饼干盒上。 破旧的盒子后面是她藏起来的录像机,她伸出去的手不敢再靠近分毫。 她伸出去的手被重新按回到发黄的枕头上,然后她伸出另一只手,捧起男人的脸颊,只是为了廉价的录像机,尽量拍清楚一些。 包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发过来的消息。 【你头绳掉在门口了,下次别来了。】 她打车去了自己开的花店,合伙人宋露正在店里对账。 名牌包下垫了好几层纸巾,生怕被划了,她的手中攥着一把账单,低头敲着计算器。 两个人一起合开了这家花店,宋露是圈内出名的捞女,认识的有钱人很多,经常给店里拉客户,店里的生意却是余温跟店员一起打理。 她抬眼扫了一下余温,“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余温拿着保温杯去接热水,还没有编排一个理由,宋露又抬头紧紧的盯着她,“你认识盛闻吗?” 杯子一歪,开水烫在指尖上,她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不认识,谁啊?客户?” 宋露好似松了口气,“他都不认识,你真是白活了!你知道吗?他找了一个女人将近两年,连姓名都不知道,只有一张照片,跟你很像。” “哦。”余温没有任何反应。 “那张照片应该是视频截图,我都怀疑是床照,还挺模糊的,那张脸挺欲的,你做不出那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