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到几乎再也吐不出来什么东西时,岑疏宁终于稍微缓过来一点儿。 只不过一张小脸还是惨白如纸。 她用另一只没被握着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宋谕怀,我身体不好,一向有胃病,你忘了吗?” “更何况,怀孕?你碰都没碰过我,我怀谁的孩子?” 看见她手里那个胃药瓶子,宋谕怀才骤然清醒过来。 是,她的确有胃病。 更何况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会怀孕。 岑疏宁那么爱他,也不可能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他连忙松开她的手,拿过药瓶亲手给她倒了一粒药,还抚摸着她的脊背替她顺了顺。 “今日家宴的菜大多辛辣,等会我让佣人上几道你喜欢吃的。” 看见这一幕,站在身后的姜可吟表情凝滞,死死咬着唇,嫉妒得连双拳都攥紧了。 环顾一周确认无人注意她后,她才摇摇欲坠地晃了晃身子。 “谕怀!” 她倒下去之前,还不忘喊一声宋谕怀的名字。 听见姜可吟的声音,宋谕怀连忙回过头,却正好看见她晕倒的这一幕。 “可吟!” 他大步冲去抱住她,将她打横抱起,而后不顾众人的神色,匆匆离开。 岑疏宁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神色平静。 一场家宴到最后不欢而散。 回到家里,由于淋了雨身体弱,岑疏宁发起了高烧。 温度一直居高不下,可害怕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敢吃药,只能硬生生的挺着。 干哑的喉咙像是破风箱一样,说句话都刺痛难忍。 全身都疲惫无力,她想去够一旁床头柜上的水杯,都格外艰难。 努力好久,还不小心将水杯碰倒摔碎了。 没有水喝,也没有力气。 她就这样神志不清地烧了一整夜。 而这一整夜,宋谕怀都没有回来。 等她终于恢复意识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她艰难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想拿起手机看一下时间,却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