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十分笃定,信上所说的成婚对象是指她。 毕竟这三年,我为了她苦学医术,在这边关苦寒之地当了三年军医。 我对沈云月的执念与深情,怕是连这边关的一株草、一粒沙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沈云月见我不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好了,军营重地,可不是给你们谈论儿女私情的地方。” 她身后站着个英姿飒爽的男将军,似乎不耐听我们说这些无聊之事。 沈云月神色柔和下来,看向许寒生时带了几分温柔小意: “不是你说担心他受不住,才要我带你过来看看吗?” 许寒生笑了:“毕竟你是为了我才罚他的,我当然得看看。” “不然区区三十军棍,有什么扛不住的,我们上阵杀敌可比这个危险多了。” 沈云月没说话,但看神情明显是认同的。 她看向我,淡淡道:“顾宸,你医治不当,我罚你这三十军棍也是为了服众,你可明白?” 我缓缓点头,身上的伤却又因为这个动作被牵扯,痛得我几乎说不出话。 许寒生看我一眼:“看他这样应该也没什么事,我们走吧,将士们还等着我们喝酒呢。” 沈云月点点头,像是看不到我背上狰狞的伤痕和大片大片被血浸染的衣衫,嘱咐道: “你好好休养,军营里还有很多伤患等着你去给他们治疗, 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耽误了其他伤患的医治。” 话音刚落,她就被不耐烦的许寒生拉出了营帐。 我张了张嘴,想说我现在也是伤患。 可看着他们携手离开的背影,到底没有说出口。 昨日许寒生跟士兵对练时,不小心割伤了手臂,叫我去给他包扎。 我并没有用力,他却白着脸说我弄疼了他。 沈云月当即便沉下了脸,对我一顿训斥。 “我知你因为我一直对寒生不喜,可你是医者,怎可在行医之时徇私报复?” “顾宸,我罚你三十军棍,望你可以好好反省。” 随后,她亲自拿着蘸了烈酒的军棍,毫不留情的打在我的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