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怡不是第一个闹到我面前的金丝雀。 却是跟在寇淮瑾身边最久的一个。 她洋洋洒洒和我说了半个小时。 他们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我一手撑着脑袋,听得还算认真。 时不时点头附和。 “洱海那边民宿要预定吗?” “挪威的极光和库肯霍夫公园的郁金香花海哪个更好看?” “过年旅行的话,你觉得哪个地方更合适?” …… 许静怡逐渐回过味了。 “你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知难而退!” 她双眼泛红,咬着嘴唇捍卫爱情。 像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阿瑾答应我,今年会和我一起跨年的!你死心吧!” “不要以为把他拴在身边你就能挽回他,你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 我被她吼得一愣。 我要寇淮瑾的身心干嘛? 她不怕得病我还怕呢。 我逐渐意识到—— 寇淮瑾似乎还没有,把我们名存实亡的婚姻挑明给这位许小姐。 许静怡感性过了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真的很怕我和她抢寇淮瑾。 毕竟从法律的角度,我是寇淮瑾的合法妻子。 从情分的角度,我和寇淮瑾是青梅竹马。 他给许静怡的浪漫,我都得到过。 他没给过许静怡的,我也得到过。 可惜承诺的有效期是许诺的当下。 我花了很多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许静怡的眼泪啪嗒砸在我的手臂上。 怪脏的。 我叹了口气,起身打算拿纸巾。 门被猛地踹开。 原本应该登机的寇淮瑾匆忙出现在门口。 今天的雨比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还大。 寇淮瑾从接到消息到现在差不多半个小时。 机场开车回来至少一个小时。 他肯定油门踩到底,超速了。 法外狂徒。 “阿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