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姜臻挽起衣袖,坐在桌案前。 听闻菡萏院的表***要打香篆,那守院的丫鬟婆子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围上来看热闹。 时人虽然爱香,但会打香篆的人可不多,会打香篆的贵女更是不多。 因为打香篆是个技术活,香填的不能太实,也不能太松。尤其是把填好的香模倒扣时更要眼明手快,稍有半分犹豫,那么打出来的香篆要么糊成一团,要么缺胳膊少腿。 姜臻从字模盒中拿出了一个“福”字,旁的丫鬟们窃窃私语:“这字复杂,很是难打。” 姜臻冲着自己的两个丫鬟眨眨眼,老神在在的执起香勺,舀了一勺香粉填在字模中,边填边用香铲子轻压,直至填平,又用香铲的手柄在香篆的边缘轻敲,之后,旁边多余的香粉被姜臻用香扫把轻轻扫到了一边。 倒扣香模的时候到了,姜臻深吸一口气,只见她纤细的皓腕灵巧一翻,以极快的速度将香模往一旁的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的盘炉上一扣。 众丫鬟和婆子们哪怕不错眼地盯着,也没看清这新来的表姑娘是用怎样的速度倒扣香模的。 整个过程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等到大家反应过来,一个“福”字便完完整整的出现在盘炉中,清晰可辨,线条完整。 大家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只金钏儿和含珠儿见怪不怪,但神情中却透露着骄傲。 自家的姑娘,本事就大着呢。 姜臻笑着在含珠儿端来的银盆里浣了浣手,嘱咐丫头把打好的篆模收好,便掀帘子进屋休息去了。 在菡萏院里呆了不过两三日,这日的早晨,锦绣居便派了一个婆子来叫姜臻,说是老太君昨晚从护国寺归家了,早膳用过后,姑奶奶带她去拜见老太君。 姜臻掀开帷帐,笑盈盈地应了,又看了眼金钏儿。 金钏儿抓出一把碎银子,往那婆子手里塞,一边塞一边往外走:“嫲嫲辛苦啦,这点银子您就拿去打点酒喝……” 姜臻抿嘴笑了笑,“含珠儿,替我装扮吧。” 含珠儿的手很巧,本想卯足了劲好好装扮下***,定要让她在国公府众人前惊艳亮相。 哪知姜臻说道:“不要太隆重了,简单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