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刽子手。 我爹继承了他的衣钵——成为一个杀猪宰羊的屠夫。 爷爷常感叹我们秦家杀戮太重。 所以我出生后爷爷砸重金,势必要把我培养成一个娇滴滴的女娇娥。 还把我送到女子学堂读书。 我也按照他的预期长大了。 柔弱、娇小、会读书识字。 从不高声说话,也不跟人当街吵架。 爷爷每每看到我,都把声音掐细了再开口,生怕吓到我。 我也一直伪装得很好,直到八岁那年。 我爹频繁地晚归,再到最后索性好几日不回家。 我娘除了大嗓门跟他吵吵,就是关起门嗷嗷哭。 别无他法。 外强中干说的就是她。 我尾随了我爹三日,才知道他跟北街的张寡妇好了。 还买了小院子把人家养作外室,我本着和平的态度找我爹谈此事。 若他肯就此回头,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会跟任何人透露此事。 可我爹不依,当场翻脸扇了我一巴掌。 张寡妇还在一旁拱火,说我是赔钱货。 还说我娘是生不出儿子的老赔钱货。 一边说还一边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无声挑衅。 院子里张寡妇的儿子一晃一晃坐在摇摇马上。 身上的棉衣是我娘刚给我缝的,找了好几日。 本以为丢了。 不想竟是被我爹偷了。 我一个溜身钻进院子里,就去撕扯那件棉衣。 我爹紧随其后进来就开始要打我。 张寡妇还在骂骂咧咧不休,说我跟我娘一样贱。 又说我这样的就该直接打死,浪费银钱养了个白眼狼出来。 我瞥见墙上的屠刀,取下来对着我爹就是两刀。 一切发生得太快,我爹肥胖的身躯自然也没有我灵活。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拿着刀追着张寡妇跑出去了。 整条街都是女人的尖叫声。 可瞥见一脸杀气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