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三个月,我跟齐然不是在争吵就是在冷战。 因为他的资助人快死了,他要跟资助人的女儿生一个孩子。 他再三跟我做出保证:“我们会通过试管,私底下绝对不会逾矩。” 我无语地笑出声,“你拿什么做保证,齐然,我们还剩不到三个月就要结婚了,你现在要跟别人做试管生孩子?” 茶几上的手机响个没完没了,他忍了几分钟最后还是选择看一眼。 低头瞬间,他眼中本就不多的愧疚早已消散殆尽。 再抬头,他说:“我有事要先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休息。” 我心灰意冷,“昨天我们在拍婚纱照,从泥石流发生意外开始,你一直选择的都是高心悦。” 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鄙夷,或许认为都是我在单方面无理取闹。 “我问了摄影师,他说你们已经安全回城里了,但心悦不同,她腿受伤了,又有抑郁症,我不能丢下她。” 他说完就毫不留恋地出了门。 我虚弱地倒在沙发上,心中的情绪从最初的震惊、愤怒,到此刻只剩下了无力。 可是齐然,你知道在你抱着高心悦从我小腹踩过去的那一刻,你失去了什么吗? 那个刚刚四十多天的胚胎,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繁花似锦的世界。 就被你一脚踩没了。 一直到深夜,齐然还没回来,我点开高心悦的微博。 五小时前,也就是齐然离家不久之后,她发了一条“终于吃上哥哥送来的牛油果三明治”的动态。 而她所谓的哥哥齐然,是第一个为她点赞的。 我看不出高心悦到底哪里有抑郁症,她出生便在罗马,受尽宠爱,应该比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幸福百倍。 我妈早上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昨天拍婚纱照顺不顺利。 我撒谎说还行。 其实婚纱照还没开拍,齐然就被高心悦一句话喊走。 而理由仅仅是脚扭了。 我妈似乎听出我情绪低落,难免有些担忧。 “你上周不是说生理期推迟了吗?你去查过没?” 我强忍心中的酸涩,“今天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