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四哥。” 萧时月咬着唇半点声音都不肯泄出,更别说在这种地方叫四哥了,没得恶心她。 萧寅之一把攥住她的下颌,强行将脸扭了过来。 “看着我!” “大人!” 萧时月冷声道,“即便这高塔离地百尺,但下面全是眼睛,大人是想闹到文武百官都抬起头,观赏他们智计无双的萧相爷,是如何欺辱未来皇后的吗?” 两厢对峙,萧时月只觉身下更涨了,萧寅之非但不怕反倒兴奋,真是病得不轻。 萧寅之略动了动,萧时月唔的一声咬住了唇,便听得他讥诮的声音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句他说得兴致盎然与下面文武百官庄重的朝贺声混在一起,充满讽刺。 吾皇惠文帝正在高塔旁登基,登基仪式里有一环是冲着高塔的方向焚烧祭文,祈祷大雍国祚绵长。 广场上,几乎所有人都恭谨地垂头听礼官念祭文,独独惠文帝将目光投向高塔的第九层,不知怎的,他觉得那里应该有人。 “你猜这祭文是谁写的?” “我不知道!” “阿月,有圣上在,咱们不可能被发现,慌什么?”萧寅之在她耳边吹气,激得她一阵战栗。 “你的希诚哥哥为了那张龙椅也得保证你我快活地过完这一天。” 萧时月含了许久的泪终是落了下来,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今日,哪怕他们是在紫宸殿里翻云覆雨也不会被发现。 因为,正是吾皇促成了这一切。 惠文帝,先皇第三子,名希诚,在惨烈的夺嫡斗争中笑到了最后,今日登基。 一天后,封后诏书就会抵达萧家,嘉奖萧时月为惠文帝继承大统做出的杰出贡献。 这贡献包括她如何筹谋出力为他讨得先皇欢心,包括她怎样说服世代清流的父亲举全族支持他夺嫡,也包括……为新帝收拢一手遮天的右相萧寅之。 用身体收拢。 但上辈子的萧时月不明白,还以为希诚哥哥是被蒙在鼓里的可怜人,是萧寅之恶贯满盈有悖人伦。 帝后大婚之夜,她跪在赵希诚脚下禀明一切,赵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