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米缸见底,宝宝饿得大哭,七岁的继子也饿得上蹿下跳。 公婆抱怨我怎么不好好保管粮票。 我寻遍整个屋子都找不到攒了半年的粮票。 我心慌了,急忙背着六个月大的宝宝到老公的厂里找他。 却瞧见他正和他称之为嫂子的女人说说笑笑走出电影院。 我低头看到了他试图藏起来的半截电影票回执。 电影票有多难得,所有人都知道,千金难换。 再加上这是首次电影院入驻本县城,更加难上加难,那票应该也是他求了好久才得来的吧? 昨日个隔壁邻居儿子闹了一宿,平时对他百依百顺的父母被逼地怒吼:「看一次电影相当于一家人得饿三个月,那可是整整六十斤粮票啊,谁家能舍得看!」 邻居家三口人双职工,而我家七口人单职工,可我的丈夫说看就看了。 记得刚听说电影这个词的时候我很是憧憬,想象不出有人在一方幕布里唱歌演戏打斗是什么样的情形? 那时覃汌点了点我的鼻头跟我承诺道:「等我们这有电影院,我要第一个和你一起去看,只要你开心快乐一切都值得。」 可现在他连电影的只言半语都不敢跟我说,为了别的女人舍得用全家三个月的粮票讨她的欢喜。 看到我过来,梁圆目光一怔,显然她也注意到了覃汌的动作。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看到我手里的宝宝,瑟缩了一下,覃汌上前把她护在身后,安抚道:「没事有我呢,你是嫂子,她是弟妹,哪有弟妹不敬嫂子的道理,她不会介意的。」 梁圆朝他胸口捶了一下嗔怪道:「还不是你非要换成电影票,都有老婆孩子的人了还这么冲动,这不弟妹找上来了?」 「好了,看都看了,你敢说你不开心?只要嫂子你开心,这一切都值得的,这是我做弟弟的本分。」 「可是我们没带上弟妹一起,说到底都是我的错。」 「她哪有空,要带宝宝和照顾家里,你就不要自责了,不就是个电影吗,我还是可以请嫂子你看得起的。」 他们旁若无人,气氛熟稔又亲昵, 未等我开口,覃汌沉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