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睡得比从前更不安,严佑泽离开的画面不断在我梦中重演。 我喘着气从床上惊醒,脸上一片湿润,枕芯仿佛也浸了水一样。 窗外一片漆黑,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声。 我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针停在5上。 同往常一样,在严佑泽起床之前,我将早餐做好。 只是我多了件事:收拾行李。 收拾完才发现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年,所有的东西不过一个行李箱就可以装下。 我刚把碗筷摆上桌,就看见严佑泽从楼上走下来。 我冲他笑了笑:“等这个春节过完,我们就去民政局吧,现在他们也没上班。” 严佑泽眸色微变:“嗯。” 他坐了下来,沉默了。 我低头吞咽着甜粥,忍着喉咙的苦涩低声说:“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也就不会耽误你了。” 严佑泽抬眼望着我有些苍白的脸,突然抬起了手,但很快又收了回去。 我低下头,只当没有看见。 吃完早餐,严佑泽说公司有些事要去处理,屋子又只剩下我一人。 我只好打电话给最好的朋友卢佳琪,想找回一点人气。 “蓉蓉,我真羡慕你,能找到严佑泽这么好的男人。” 电话那头的卢佳琪嗓门大到像是开了扩音。 我苦笑一下,什么都没说。 “你也是,那么矫情干什么?总揪着爱不爱干什么?” 听了这话,我心里苦涩到没有再想她聊天的心思。 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他们不明白我的惶恐,我也不会懂他们的难处。 刚把喋喋不休的通话挂断,外面便下了大雨。 想着严佑泽出门时没有带伞,我换了身衣服拿上伞往严佑泽公司赶去。 公司大厦门外。 透过雨幕,我清楚的看到严佑泽跟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站在门口。 我紧抿着唇,正要走过去,却见那女人伸出手擦严佑泽脸上的雨水。 严佑泽没有躲开,更没有露出抗拒的表情。 霎时我的脚如同灌了铅一般定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