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褴褛逃回苏家时,迎面而来的是媒体的长枪短炮。 苏家不可一世的养子江枫,被苏楹捧在心尖尖上十年,如珠似宝。 被绑架后却无人过问,关在狗笼里日复一日遭受非人的折磨。 被我视为救赎的青梅苏楹毫无所动,为给陈澈介绍人脉忙着宴请各路名流名导。 死里逃生的我狼狈地撞进了宴会现场。 蓬头垢面,满身血污。 连平日里对我点头哈腰的保安队长都没认出我,一掌将我推搡在地。 “哪来的穷叫花子,要饭到其她地方去!” 我重重磕在地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渗出血痕。 好痛,真的好痛。 隔着一道门,我看见陈澈一身笔挺西装,熟络地挽着苏楹的胳膊,朝我转来目光。 他眼中亮了一瞬,故作惊讶。 “江枫?” 陈澈一声惊呼,媒体的镜头瞬间全都对准了我。 从前最在意形象,向来自视甚高的我,在众人嫌恶的目光中被一刀刀凌迟。 成了彻头彻尾的小丑。 终于,苏楹目光舍得从陈澈身上挪开,眉头轻蹙了一下。 “江枫,真的是你?” 在被关在狗笼里日日毒打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祈求着苏楹像天神一样出现,解救我于水火。 我好想抱着她大哭,诉说我的委屈。 可真当与她四目相对时,我心底只剩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在惩罚我,惩罚我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恨不得将我毁掉。 苏楹快步上前,刚刚朝我抬手。 娇美的面容与记忆中那狰狞似鬼的面孔瞬间重叠。 我吓得重新跌倒在地,双手抱头。 “不要打我,我有钱,我给你钱,求你不要打我。”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手忙脚乱调整姿势跪在地上,一个又一个响头磕在青石铺就的地板上,磕出一个个血印。 我错了,我不该对苏楹抱有幻想。 我错了,我不该活着。 无数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我丝...